出了玉清院,張氏端莊的說道:“老爺,今夜可是在檀嫻院過夜?”
“不了,今夜老夫到孫姨娘那里過夜,你那就不要留門了。”云重雙手背于身后,說道。
張氏咬了咬牙,旋即抬起頭來笑道:“那老爺快去吧,別讓孫姨娘久等了。”
云重點點頭,道:“你們也快些回去吧,明后兩天老夫也歇在孫姨娘那,你就不要老是派人去探老夫夜里宿在哪里了,改明兒老夫再到你那去。”
張氏的臉色變化莫測了一下,僵硬的笑道:“是。”
云重離開之后,張氏才斂去了臉上的笑容,恨恨的說道:“回去。”
見張氏動怒,云玲薰也不敢太造次,而是乖乖地跟在張氏的身后離開了。
回到檀嫻院,張氏的怒火殃及了屋子里的花瓶杯子,等到發(fā)泄一通屋內(nèi)早已是杯盤狼藉,云玲薰命下人動作快速的把屋內(nèi)的狼藉給收拾一通,然后才揮手示意她們下去。
等到下人把門給關(guān)上,云玲薰才走到張氏面前說道:“娘,犯得著為了那么點小事生氣嗎?爹爹也不過是徒孫姨娘的年輕貌美一新鮮罷了,等過個幾日爹爹就會到檀嫻院這邊來了,到時候否管是孫姨娘才是陳姨娘還不是乖乖地聽你的話不敢太過于造次,她們就算年輕貌美又如何?最后管著這個家的還不是娘你,何必為了這么點小事情氣壞了身體呢?”
張氏揉了揉隱隱發(fā)脹的額頭,發(fā)狠的說道:“孫氏那個賤人,仗著年輕貌美已經(jīng)給過我好幾個苦頭吃了,礙著老爺現(xiàn)在對她寶貝著我也不好對她做什么,要不然我早弄死她了,一個一個的來氣我,等著,哪一天了看我不把府中的妖魅子一個個的除去,府中只剩下我們一家子才好,好在你是個懂事的,你大哥也是個爭氣的,我有一雙兒女伴身,她們就算怎么蹦跶也越不過我去,等哪一天老爺?shù)男迈r勁過去了看我不想招把她們一個一個的弄死。”
“娘說得對,那樣的狐媚子就該弄死,要女兒說第一個先弄死的應(yīng)該是云沛涵那小賤人才對,娘也看到了爹爹剛剛看到云沛涵時那失魂落魄的樣子,要不是那小賤蹄子是她的女兒只怕這下就已經(jīng)把人納為妾室了,然后來個一夜的顛鸞倒鳳,女兒怕爹爹會因為云沛涵像她娘親的緣故而對她疼愛有加倒把我們母女倆拋在腦后了,這樣一來我們豈不是得不償失了?”
聞言,張氏倏然冷笑一聲,嘲諷道:“我的傻女兒,你當(dāng)真以為你父親對他的原配念念不忘啊,他不過是在愧疚而已,你父親是個什么樣的人我最清楚了,他看著對每個女人都多情,可骨子里卻對每個女人都很絕情,若我不是給他生了一雙兒女,你大哥剛好有才華,而你又貌美如花,只怕我這個當(dāng)家主母的位置早就拱手讓人了,你爹爹能做到今日這個位置除了他的本事之外他當(dāng)初的岳家也是一大助力,只可惜他的岳家?guī)土怂敲炊啵Y(jié)果岳家一朝出事他卻是冷眼旁觀任由岳家一步一步走向滅亡,而他的原配也是在娘家出事的那一刻郁郁寡歡而亡,即使他現(xiàn)在坐到了宰相的位置也總是有人在背后指責(zé)他忘恩負(fù)義,不過他會做人,深得圣意才會在別人的指點之下在朝中的地位穩(wěn)如磐石,可不管怎么說那一段歷史于他來說是一段磨滅不去的記憶,而云沛涵的存在只會讓他日復(fù)一日的想起他曾經(jīng)冷酷的袖手旁觀,所以云沛涵才會小小年紀(jì)被他送到小村莊上自生自滅,而這次不得已接回云沛涵已經(jīng)算是他最大程度的讓步了,不過他不會對云沛涵投入多少的感情,因為云沛涵的存在會時刻的提醒著他曾經(jīng)的忘恩負(fù)義,男人都是薄情的,當(dāng)他承受不了這份指責(zé)的時候他會反過來埋怨別人,所以云沛涵注定是得不到他多少愛的,這是男人的劣根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