蘇姨娘未語淚先流,聲音非常誠懇的說道:“老爺,沛清這孩子也知道錯了,她絕對不是有意拿石子丟二小姐的,她年紀(jì)小,原本只是存了跟姐姐妹妹開玩笑的心思,她絕對也沒有料到會把石子扔到了二小姐的身上,不過做錯了事就是做錯了事,還請老爺和夫人責(zé)罰。”
云沛清膽戰(zhàn)心驚的說道:“姨娘,你怎么……”
蘇姨娘瞪了她一眼,厲聲道:“還不快給老爺和夫人賠罪,你不知道二小姐是老爺和夫人捧在手心里的心肝寶貝嗎?你說說你玩鬧就玩鬧怎么就這么沒有心眼的把石子扔到了二小姐的身上了?”
云重沉著臉,揮手道:“行了,你們母女兩個也別在老夫面前演戲了,不管她是出于什么心思傷了玲薰,這次說什么也要懲罰一番,我們云府是大戶人家,最是講禮儀規(guī)矩的,不管是誰破壞了府中的規(guī)矩皆一視同仁,沛清拿石子丟自己的嫡姐,杖責(zé)二十大板,其姨娘教女無方,不過念在悔過誠懇,所以禁足三個月,沛清交到夫人膝下教導(dǎo)半年。”
云沛清臉上的血色全無,雙膝著地匍匐到了云重的腳邊,凄聲道:“父親,女兒知道錯了,女兒是真的知道錯了,求父親收回成命啊,女兒 從小最是怕疼的,就算是劃破了一根手指頭都覺得疼入骨髓里,父親現(xiàn)在命人打女兒二十大板,女兒會死的,女兒真不是有意拿石子扔二姐姐的,女兒本意是想扔大姐姐的,可是誰知那石子就……”
她不說還好,一說云重的臉色更加的差了,低斥一聲:“夠了,老夫念你年紀(jì)小才對你網(wǎng)開一面,誰料你小小年紀(jì)竟有如此歹毒的心思,竟學(xué)會了算計長姐,現(xiàn)在老夫覺得二十大板于你來說已經(jīng)算是輕的了,再加十大板,你若是再求饒就四十大板,依次累加,老夫倒要看看你這個逆女還有多少秘密可以倒出來。”
云沛清呆若木雞,倒是蘇姨娘很快的反應(yīng)了過來,快速的爬到云沛清的身邊,顫聲道:“你這孩子怎么如此的不懂事?老爺決定的事情是你我能更改的嗎?還不快跟你父親陪個不是?”
云沛清依言呆呆的給云重賠了不是。
云重?fù)]了揮手,道:“行了,老夫這樣子懲罰你也是為了你好,老夫見你身嬌體嫩的恐不能承了三十大板,算了,就改回二十大板好了,你這二十大板由夫人親自監(jiān)督,若下人少了一板子可由夫人來說了算,老夫還有要事在身就不配你們瞎攙和了。”說完,云重就站起身頭也不回地走了,只是快走到大門邊的時候他突然停下腳步的轉(zhuǎn)身道:“老夫再重申一次,別再去尋沛涵的麻煩,若是讓老夫知道了一個都不輕饒。”
話落,云重就快步的出了大廳,沒一會兒就不見了人影,他自是不知道他的這一席話給廳內(nèi)的三人如何的反應(yīng),也自然就不知道張氏如何惱羞成怒的把云沛清的二十大板改成了二十五大板,而且還是她親自監(jiān)督命下人重重地往死里打,可是又不能真正的把人給打死了,只要完事的時候還留著一口不上不下的氣就成,所以等到二十五大板打完的時候云沛清早已經(jīng)昏厥了過去,而張氏這個當(dāng)家主母反倒惺惺作假了起來,一臉心疼的呵斥著下人去請大夫回來,更是要親自去攙起皮開肉綻的云沛清,蘇姨娘自是又恨又怕張氏尤不解氣的還要尋她們母女兩人的晦氣,所以只得忍下這一口氣還算恭敬的跟在張氏的身后。
她小心翼翼的陪著笑道:“夫人,您貴人事忙,府中大大小小的事情還要等您來處理,沛清這孩子交給妾身就好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