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求王爺,求太子殿下,求……”
“小姐,奴婢錯了就該罰的。”林子萱拉住堯雪珊,輕聲阻攔道,“莫要再為我求情,仔細(xì)他人詭計。”
眼瞧著林子萱被帶了下去,閔天驁淡淡一笑,道:“九皇弟何必如此動氣,不過是個無知的小丫鬟,若不是九皇弟有這等的名聲,她一個深宅里的丫鬟,又能知道些什么呢!”
話里暗諷了他風(fēng)流成性,閔浩哲知會卻也只能裝作聽不懂,微微一笑,道:“皇兄說的極是,浩哲日后一定會多加注意。”
“罷了罷了,說些歡快的。這投擲誰贏了?”
“回殿下,仇展赫暫居第一。”袁武杰回道。
“虎父無犬子啊,看來今天這賞,仇……”
“太子哥哥且慢,我還未一試呢。”稚嫩童音毫無規(guī)矩的打斷閔天驁的話。
閔天驁見到歡快跑來的小人兒,先是一愣,稍后笑道:“你的手臂還不如那鐵球粗,莫要逞能,傷到了自己。”
安寧郡主頭一揚,倔強(qiáng)道:“我還未拭,太子哥哥怎知我不行?”
“好,好,隨你,但莫要傷了自己。”閔天驁十分寵愛的看著這個古靈精怪的小妹,因為身份地位的關(guān)系,兄弟之間能感受到的親情總帶了絲功力的味道。但這個小妹卻因是女子而顯得十分不同,可以盡情的去關(guān)愛,去享受她給自己帶來的親情和歡樂。
“太子哥哥,可是能將這個鐵球拋出越遠(yuǎn)的,就算贏?”
“正是。”
“那好,太子哥哥且等片刻。”安寧郡主說著,抬起雙手拍了兩下手,“把我的東西都拿上來。”
聞言,候在門外數(shù)名小廝懷抱著東西走了進(jìn)來。
閔浩哲看了看眾人手中抱著的東西,不解問道:“這有竹條,石塊還有繩索,你究竟要做什么?”
安寧郡主俏皮一笑,道:“待我弄好,你就知道了。”
石塊先放在地上,數(shù)根竹條捆綁在一起而形成一根手臂粗細(xì)的竹條,將竹條一端固定在大石上。
安寧郡主又命人將鐵球放于竹條的另一端,同時用力下壓。竹條受力彎曲發(fā)出嘎吱嘎吱的響動。
眾人未見過這樣的架勢,個個瞪大了眼睛,氣都不敢大喘。閔天驁與閔浩哲也都靜靜看著,不知小鬼頭玩的什么把戲。
“放!”安寧郡主命令道。
小廝趕忙松開手,有韌性的竹條如滿弓之弦,快速的將鐵球彈了出去。
看著拋出最遠(yuǎn)距離的鐵球,安寧郡主手舞足蹈道:“我贏啦,我贏啦,太子哥哥,我贏啦!”
閔天驁仔細(xì)看了看地上擺放奇怪的物件,復(fù)而笑道:“果然是聰明伶俐。告訴大哥,你想要什么?”
安寧郡主嘟起小嘴,故作姿態(tài)道:“當(dāng)真什么都可以要?”
“君子一言快馬一鞭,本宮還能匡你不成!”
“那好,”安寧郡主抱住閔浩哲的手臂,撒嬌道,“太子哥哥,你就把九哥賜給我吧。今兒我要他好好陪我玩一天!”
“這……”閔天驁一愣,“你九哥可是能隨意賜人的禮物了,胡鬧!”
閔浩哲還處在方才見到竹條威力的驚愕之中,被安寧郡主這一搖,才回過了神,“皇兄,大宴之后各位賓客便可在王府后花園隨意游玩,我左右也沒什么事,倒是可以陪她玩玩。”
雪已然停了,晌午的日頭照在一片白茫茫之中。天上和地上一樣的刺眼。
堯雪顏輕彈掉斗篷上粘起的白雪,道:“不愧是王府,曲徑通幽,亭臺樓閣,侯府果然不能與之相比。”
“可不是,畢竟是當(dāng)今圣上的兒子。”堯雪羽應(yīng)聲道,“這次,我們可真是沒白來,素心那丫頭竟敢拿王爺尋開心,怕是活不成了。只是可惜了,我未能親眼見到她死前的慘狀。”
堯雪顏淡笑,心思卻全在了這奢華別致的庭院中,能成為這里的女主人,亦是美事一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