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王爺,奴婢不是麻雀,所以不知。奴婢不想更不愿成為那只麻雀。請王爺放奴婢回府。”
林子萱跪在地上,緊張的等著閔浩哲的答復(fù),命運交在別人手中的感覺實在不爽。就似一只待宰的羔羊,等待著刀刃的落下或者屠夫的慈悲。
“哈哈……好一句不想更不愿!”半晌,閔浩哲的聲音才傳了來,清朗的笑聲讓林子萱稍稍安心,至少腦袋不用掉了。
“本王想換換口味,八哥鸚鵡奴性太勝,本王要養(yǎng)一只麻雀玩玩兒,素心,這只麻雀可愿意?”
王府下人通稟,哲王有要事脫不開身,各府小姐公子可自行離去。這樣一做雖有了禮客不周之嫌,但哲王身份尊貴,加之相貌過人實數(shù)各府小姐心中所喜,大家便沒了太多議論,各自出府去了。
“三妹,王爺怎要我們先回府?素心呢?”堯雪珊坐在回府的馬車上,眼里滿是擔(dān)憂。
“大姐,那是王府,王爺什么意思,我怎能猜到呢?”堯雪晴耐著性子勸道,“回府之后你先回鈺珊院,好好待著。明兒個我去找表哥打探打探。”
“那全靠你了,三妹。”
“你我姐妹,還說這見外的話做什么。”堯雪晴笑著道。如今她的侯府的處境,若忽然沒有了素心,她的日子怕也不好過。必須想法子,把素心救出來。
柴房門板緊鎖著,林子萱縮在柴草中,冷的搓著雙臂。是她說的那一句麻雀有自己的天空,不愿被圈養(yǎng)而惹了閔浩哲生氣么?怎他一句話不言就又將門鎖上了?
林子萱想不明白。透過門板的縫隙看看外面的天,星辰璀璨,縱然只有一條縫隙,亦能看做一片銀河。
她苦笑一下,只感嘆自己也太能苦中作樂了。已然在這里被關(guān)了三天,雖每頓飯都好菜好湯的伺候著,但閔浩哲卻一次都未再來過。難道他還在生自己的氣?又或者,他想馴服這只野麻雀?
正亂想著,一陣騷亂聲由遠而近的傳來,人們雜亂的腳步還有女婢們驚恐的叫喊。
“刺客,王府有刺客!”
“王爺,快跑,奴才在此護著您。”
“呃……”應(yīng)該是掛了。
林子萱一下子來了精神,門板的縫隙太過小了,院里究竟發(fā)生了什么根本看不到,只能看到一個個身影匆忙的跑過,地上印出一道血痕。
“讓我出去!”林子萱雙手用力的拍打著門板。若是尋常人定會躲起來,而她可是警校畢業(yè)的優(yōu)等生,不容許濫殺無辜的正義之感已然是流淌在她血液里的信條。
砰!
一聲巨響,門板被一腳踢開。林子萱猛然受到?jīng)_擊,身子不穩(wěn),頓時向后仰了去。就在她要倒地的時候,一雙有力的大手握住她的手掌,手臂傳來一股力道。林子萱還未多做反應(yīng),整個人就被拉了過去。
臉碰在堅實的胸膛上,林子萱抬眼看去,卻是提劍而立的袁武杰。月光下袁武杰一身淺藍襖袍,襖邊束起在玉帶之上,露出黑色長靴,英武帥氣非常。
察覺到林子萱的目光,袁武杰低頭一笑,卻是對上她那一雙含淚的眼眸,他先是一怔,稍后輕浮笑道:“怎么,被我英雄救美的大義之舉感動的要痛哭流涕了?”
林子萱撇撇嘴,揉揉鼻頭,道:“是表少爺撞到奴婢鼻子了,是又痛又酸的,馬上就要流涕了!”
袁武杰被逗的再繃不住,哈哈笑道:“你這丫頭倒著實有些意思!”
看袁武杰輕松樣子,林子萱探頭看看亂作了一團的院里,急切問道:“不是有刺客闖入了嗎?”
“額,是啊。”袁武杰一副剛想起來的表情,忙拉起林子萱的手,“我是來救你的,有刺客。”
言罷,拉著林子萱就向外走。
林子萱心里納悶,王府鬧刺客,也該是暗殺王爺?shù)?,這袁武杰不保護王爺,反倒來救我。還有剛剛他那奇怪的樣子,這里面肯定有問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