再三的向虎子保證自己會想辦法,安撫好虎子要他安心離開之后。林子萱壓抑的怒火,再也控制不住了。
她骨子里流淌的血都寫著公平和正義,這是她前世二十多年的為人準(zhǔn)則。在這里,她也不想違背。
“你能救的,為什么不伸手?”她質(zhì)問他,語氣不善,什么身份,此刻統(tǒng)統(tǒng)都死開吧。
“我為何要救?”他反問,卻也不生氣,語氣冷漠平常。
“因?yàn)樗情h國的百姓,是你的子民。因?yàn)樗熬冗^你,官兵來搜,是他們幫你掩飾過去的。因?yàn)樗?dāng)?shù)氖悄愕挠衽?,抓他也是因?yàn)槟恪?rdquo;林子萱一口氣講完,“我說的理由可夠了?”
閔浩哲動下身子,卻牽動傷口,痛得一個(gè)激靈。他只能放棄,一動再不敢動,“我這身子此時(shí)能做什么?你不是妖么,快些醫(yī)治好我,我倒是可以去想想辦法。”
林子萱無心和他玩笑,但見他這傷勢,若要他現(xiàn)在出去,也實(shí)在是強(qiáng)人所難。左右不是辦法。
林子萱急的團(tuán)團(tuán)轉(zhuǎn),來回踱著步子。
閔浩哲閉目養(yǎng)神。
許久,許是聽林子萱的步子聲煩了,他睜開雙眼,幽幽問道:“你就那樣想救他?”
“是。”林子萱答。
“可他與你非親非故,亦不是多年之交。你們不過萍水相逢,那些黑鎧甲官兵想必你也猜到了身份非同小可,你為了一個(gè)萍水相逢之人,去送死,值得么?”閔浩哲問,他覺得自己看不懂她,不過一個(gè)小女子,怎會讓他如此琢磨不定。竟能影響到自己思緒么?
“我知道他是冤枉的,他只是一個(gè)無辜的可憐人。我知道真相,就該把真相告于世人。”
林子萱雙眼清澈如湖水,閔浩哲一怔,復(fù)而笑道:“我終是明白,你與他人不同在何處?妖,都是如你這般干凈的?”
閔浩哲的笑不達(dá)眼底,反倒顯露出完全不符合他身份的落寞傷感。
第一次見到一向風(fēng)流倜儻成竹在胸的他露出如此神情,林子萱一時(shí)不知該如何回應(yīng),呆傻在了原處。
見面前的人整個(gè)呆住了,閔浩哲暗自搖頭,嘆道:“都道妖總是機(jī)靈善于勾人的,怎也還有傻的?”
反應(yīng)過來是在暗諷自己傻,林子萱不服氣,反駁道:“王爺何必暗諷奴婢,莫要忘了,王爺?shù)拿€是奴婢救的。”
“暗諷,我有么?”閔浩哲淡笑道,“本王分明是光明正大講出來的。”
哈?
林子萱一愣,高冷王爺不過換了身衣服,這股子親民勁到底從哪冒出來的!
閔浩哲不顧林子萱驚愕表情,依舊微微笑道:“蠢妖精,你若想救那老者,亦不是沒有辦法。”
“什么法子?”林子萱追問。
“法子倒是可以告訴你,不過,本王有個(gè)條件……”閔浩哲面容嚴(yán)肅起來,狹長的丹鳳眼帶了絲淡淡的冷毅。
護(hù)國候府,鈺珊院。
堯雪珊垂眸低泣,卻又不肯就此放棄,又重復(fù)一遍,問道:“表哥,素心她……她……”
“三日前,王爺就放她離開了。”袁武杰安慰道,“表妹你且放寬心,素心那丫鬟素來是機(jī)敏有分寸的,我也再派些人尋尋,總能尋到她的。”
與其說是在安慰堯雪珊,不妨說這番話更像是他說給自己的。哲王爺失蹤三天,他雖盡全力的封鎖了消息,但回京之后,久久不進(jìn)宮面圣,紙總是保不住火的。
哲王爺與素心一同失蹤,他本想來此打探著消息,可如今看來,只能是徒勞一場了。
“表妹,素心有了消息,表妹切要第一時(shí)間派人告訴我。”
“是,表哥放心。”堯雪珊有些不明白,自己的丫鬟丟了,怎感覺袁武杰比自己還要來得著急?
堯雪晴溫了壺?zé)峋?,放置桌上,道?ldquo;表哥難得來一次,這是我娘親手釀的桃花酒,妹妹知道表哥素來愛這一口,便給表哥帶來了。小廚房我也吩咐多做些飯菜,表哥今兒就吃過飯?jiān)僮甙伞?rdquo;
袁武杰提鼻子聞了聞酒香,笑道:“還是三表妹最知我心思。四姨娘釀的桃花酒可是饞了我一年了,入口香甜,到了肚里酒味方才上來,回味無窮,說是人間極品也不為過啊。”
“表哥謬贊了。表哥若是喜歡,妹妹擇日差人送些去表哥府上。”堯雪晴甜甜笑著,看似十分隨意的提起,“表哥,怎近幾日王爺不與表哥一同了?前些日子,妹妹可是記得,王爺和表哥可是形影不離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