林嬸扶著云喜進了齊寓的房間,之后關(guān)上房門出去忙了,林老伯陪著齊寓在外頭喝酒。
云喜掀下蓋頭,從屁股下摸了幾顆花生桂圓吃了,又吃了幾塊案頭上擺放著的喜糕,覺得肚子有些飽就停了下,捏捏肚腩上多出來的一層頭,哀嘆一聲,想:這林嬸也忒會養(yǎng)人,才來這里不到半個月,就感覺自己胖了許多,得從今晚開始減肥,本來就換了一張普通的臉,再把身材給糟蹋了,還怎么穿漂亮衣服?
云喜從房間里出來,看了看在庭院里喝酒的兩個男人:只是坐著干喝酒,連句話都不講,偶爾碰一下杯子,嚼幾?;ㄉ?。
林老伯見云喜自己出來,愣了一下。齊寓倒是沒有多大的反應(yīng),不冷不淡瞥了一眼,繼續(xù)與林老伯碰杯喝酒。云喜找到廚房,看見林嬸抱著小湯圓坐在灶下,羊奶已經(jīng)喝完,她正幫助小湯圓把嗝給打出來。
看見云喜進來,林嬸站起來,帶了些埋怨說道:“怎么出來了?”新娘子自己揭蓋頭是不吉利的。
云喜不在意道:“沒關(guān)系的。”接過了小湯圓,讓林嬸早點睡。
林嬸看她一眼,尷尬地哎了一聲。云喜不明白這有什么好尷尬的,細想一下,自己也羞紅了臉:林嬸肯定是想歪了,以為自己讓她早睡,是為了方便她和齊寓今晚的洞房之夜。
云喜不好意思道:“沒關(guān)系,晚點睡也行。”
這樣說也有些不對勁,云喜干脆閉了嘴,與林嬸笑了笑,抱了小湯圓去自己房里。
小湯圓想睡覺了,兩只小手背揉擦著眼睛,云喜怕她把眼睛揉紅了,于是抓住她的小手,探頭親親她的眼瞼。小湯圓揪住云喜的頭發(fā),安分下來,沒一會兒就睡著了。
云喜輕輕抽回了手,從床上起來,放下帷帳,打算早點安置,不料防齊寓從外頭推門進來。
云喜第一個念頭就是:難道喝醉了?可是看他步伐健穩(wěn),無半絲半毫醉酒之態(tài),接著詫異:怎么走錯了房間?
云喜好意提醒道:“小湯圓睡著了,你明天再來看她吧。”
齊寓皺了皺眉,拉長臉道:“我不是來看她的。”
“哦,那就晚安吧!我要睡覺了。”云喜下逐客令,見他不走,于是下床要推他出去。
齊寓勾了勾唇,緩緩強調(diào)道:“今晚是——我們的洞房花燭夜——”
仿佛粘上了一塊燒得通紅的烙鐵,云喜慌忙放下了手,往后退步,結(jié)巴道:“你……你不是認真的吧……”
“你說呢?送上嘴的豆腐,你說我要不要吃?”齊寓欺近,看著云喜就像在看一只涸轍里的小魚,于是并不逼急,姑且讓她蹦跶幾下。
云喜緊張得咽了下口水,圍著桌子跟齊寓轉(zhuǎn)圈圈,同時不忘往自己身上潑臟水:“我是臭豆腐!臭不可聞的臭豆腐,吃一口想吐,吃兩口要死,吃三口靈魂出竅,口味不要太重的好,清湯寡水才是養(yǎng)生之道,少油少鹽,多醋多蒜,多吃水果和蔬菜,蹦蹦跳跳才可愛……”
齊寓不耐煩云喜碎碎念的聒噪,長臂一伸,隔著一張桌子揪住了云喜的衣領(lǐng)。云喜像是被他一下子給鎖住了喉嚨,喘不過氣來,更加動彈不得。
齊寓微微一笑,手里不松,長腿走到云喜身旁,攔腰扛起了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