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雪無。”
這倆字好似一顆炮彈頓時在人群中炸開,雪無是誰,大陸第一煉藥師,唯一可以練出擁有靈性的金丹,此人出名時是在千年前,相傳沒有人知道他的行蹤,是武國畏懼的存在,所有人不由擦拳磨掌想要拜師或是求丹。
清幽瞥了一眼暴動人群,眼神一緊,“滾!”一字……靈壓威逼,那些人不由臉色一變,緊接著堅冰以她的腳下開始蔓延,迫人的冷意直接將他們逼出酒館,而沒有來及退出的人直接凍成的冰雕,一時間喧鬧的酒館就剩下他們兩人。
雪無臉色凝重,這個女人魂魄不全還能使出如此精純的冰封之力,若是讓她魂魄歸位那還了得。
“我叫清幽,至于姓氏已經(jīng)并不記得了,以你的修為想必已經(jīng)看出我身體的狀況。”清幽給他斟茶。
雪無輕笑接過,那一笑好似冬雪融化換來瞬間的絢燦,美極。“你這個人很有趣。”他看著她胸口的封印,那是神力,“我好奇你是從哪里來的。”
清幽緩緩?fù)鲁鰞勺郑?ldquo;神界。”對他她不必撒謊,對于她的身份他心里有數(shù)。
雪無了然,“我就說冰神龍的主人不會是凡人。”
“冰神龍。”清幽掐住冰朔的腦袋左看右看,“看不出來,饅頭你還是條龍,怎么沒有角,我還以為是蛟呢!”
冰朔無語,蔫蔫從清幽手中滑下,哀怨跑到一邊的角落里生悶氣去了,主子也不看看自己多弱,要知道她的修為尊定它的成長,他現(xiàn)在因為主子恢復(fù)最初的形態(tài)好不好。
雪無看著被欺負(fù)而無力反抗的冰神龍,不由想發(fā)笑,這個女人真有意思,跟自己的性格也很像,看似勃然大度,卻在某些事上小心眼的很,偶爾小報復(fù)一下,“你是怎么隕落的?”這樣的女人不應(yīng)該如此狼狽。
清幽迷茫的搖了搖頭,“不記得了,那是很久以前的事情了。”
“青悠。”雪無呢喃,“藍(lán)青悠你該不會是藍(lán)家的大小姐吧!”
清幽緩緩摘下面具那張臉雖然蠟黃卻難掩姿色,清冷的眼眸,每一道弧都是自然而柔美的書畫,有著超脫塵世的淡然清雅。她微抬下巴,只一個側(cè)面優(yōu)美的輪廓,已足夠叫世人神魂顛倒。
“你果然是藍(lán)青悠。”雪無盯著看了她好一會,眼神只是瞬間閃過一抹驚艷,隨后緩緩爆出幾個字,“藍(lán)家不識貨。”
這話不由讓清幽嘴角一抽,這話這么聽著這么欠扁,什么叫不識貨,她怎么覺得這男人在拐著彎損她不是個東西。
雪無將一瓶放在桌子上,“送你,希望你會喜歡。”
清幽不客氣的收下,不為別的,只是那種相似感而引發(fā)的共鳴,“謝謝,不過我是這兩個字。”清幽在桌子上寫自己名字。
清幽,雪無目光變的深邃,看著她的臉,好似在穿過她的身在看她的魂。“能回答我一個問題嗎?”自從300年來他修為就沒有在進一步,因為他察覺到除了玄力還有一種更強大的力量,可以幻化五行。“你是廢脈,剛才用的是什么力量?如此精純。”
清幽勾起嘴角,眼眸中帶著幾分惡之性趣味來,“想知道嗎?拜我為師,我就告訴你心中想,要知道頓悟不了這一層你永遠(yuǎn)無法飛升。”清幽懶洋洋的靠在椅子,如弱柳扶風(fēng),可是她嘴角的邪笑破壞了份唯美。
雪無眼一瞇,淡薄云清的說道:“你是神,為難凡人說出去不怕丟進你那萬年的老臉。”
清幽頓時怒了,男人竟然也可以這么毒舌,而且說的這么淡定,最可氣的是還是那種申述的語氣,不由讓人相信那是真的,她真的很懷疑娘親在凡間是不是多生了一個弟弟,連毒舌都跟她這么像。
清幽抿了一口差,笑彎了眼睛,給人一種不寒而栗的感覺,“沒有人教過你你,在有求與人的時候口氣要放低。”
那謫仙俊容勾起一抹魔魅的笑意,“貌似現(xiàn)在你比我弱。”
清幽不爽的挑眉,眼神一緊,她還沒落魄到叫一個小輩威脅,“你就那么肯定我就沒有幫手?”
雪無悠哉的輕撫著靈狐的軟毛,那個愜意呀!“你一介上仙也同我一般計較。”
雖然是服軟的話,怎么聽著就那么欠扁。清幽瞪了他一眼,看在這丹藥份上她就不計較了,“那是自然之力,神界管其叫做靈力,可以隨心幻化五行,至于怎么用就別問我,不然你還無什么道,修什么仙!”
雪無涼涼瞥了一眼清幽便消失不見了,清幽驟然臉色脫口而出:“臭小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