桃之枖譏嘲的抿了抿唇,纖纖素手,輕柔地覆在了黑衣男子胸口之處,那柔若無骨的小手蕩啊蕩啊,就算是在污血泥濘的破衣上也生生的涎生出了幾分妖嬈之意。
冷風(fēng)眉緊緊地皺了起來,這是治傷么?他怎么怎么看都跟在勾引爺似的?
就在他在提出疑問之時,只聽黑衣男人發(fā)出一聲慘叫。
冷風(fēng)與冷云一個激靈看去,一見之下晴天霹靂,只見桃之枖如春筍般的嫩指竟然戳入了主子傷口中間……
“桃之枖!”冷風(fēng)人如其名,風(fēng)般閃到了桃之枖?shù)纳砬?,變掌為刀就要劈下?/p>
“你太噪呱了!”桃之枖嫌棄的皺了皺眉:“一邊歇會吧!”
話音剛落,冷風(fēng)就倒在了地上,桃之枖看也沒看他,而是笑瞇瞇的看向了冷云,朱唇輕啟:“怎么?你是不是也要跟他一樣休息一會?”
冷云的唇狠狠的抽了抽,寒聲道:“不必!”
開玩笑,要是他也暈了,誰來保護爺?所以識時務(wù)者為俊杰,他聰明的保持沉默。
桃之枖這才不理他,而是將鍘才伸入男子傷口的手指放在鼻間聞了聞,隨后又伸出舌頭舔了舔,點頭道:“嗯,確實是千日醉的毒!”
本來對桃之枖有意見的冷云看到她竟然愿意嘗毒診病,冰冷的眸間劃過一道暖意,不禁提醒道:“千日醉霸道無比,你要小心中毒了。”
桃之枖奇怪地看了他一眼:“千日醉遇血才是劇毒,嘗一嘗倒是無妨,不如你也嘗嘗?”
冷云聽了毫不猶豫地伸出手指抹了把男子傷口的血,就要住自己的嘴里放,還未放入,手就被黑衣男子一把抓住,喝道:“冷云,你瘋了么?她讓你嘗你就嘗?”
“爺,您醒了!”冷云喜道:“桃二小姐說嘗嘗無忍,屬下也想知道這千日醉到底是什么樣的毒,以后也好防著點!”
“你傻了么?這千日醉遇血就成毒,你嘗了就也中毒了!”
“怎么可能?”冷云詫異道:“她不是也嘗了么?”
“她能醫(yī)這毒還怕么?”黑衣人冷笑道:“何況你看到吃下帶毒的血了么?她抹毒血的是食指,舔的是中指!”
“什么?!”冷云不敢相信看向了桃之枖,不相信她惡毒到想讓他中毒,他又沒得罪過她!
桃之枖笑著聳了聳肩,惡質(zhì)道:“哎,你家主子真不可愛,居然識穿了我!”
這話一出口,冷云就是傻子也知道自己的主子所言全是真的了,不禁恨恨地瞪了眼桃之枖,不悅道:“桃二小姐,你怎么可以這么惡毒?”
桃之枖無所謂道:“開個玩笑罷了,還不是這氣氛太緊張了?何況又不是不能醫(yī)好!有我在,你怕什么?”
黑衣男子冷冷道:“醫(yī)我就要了一個未知的條件,再醫(yī)冷云,是不是要他為你賣命?”
桃之枖輕拍了拍男子的面具,取笑道:“這位世子還是王爺,有沒有人告訴你,男人太聰明不可愛了?”
“……”男子別過臉去,面具下冷硬的臉上泛起可疑的紅云。
“既然醒了那我就省事了!”直到耳邊傳來她甜美的笑聲,卻讓他有種寒毛直豎的感覺。
“什么意思?”他皺眉問道。
聲音還是一如既往的干凈而純粹,可是說出的話讓人怎么聽了也感覺不美好:“醒了就好了,省得我再給你施針把你扎醒了!要知道我扎針可是很貴的,你又省錢了。”
男子的臉一下黑了:“拔箭之痛痛心入肺,理應(yīng)涂上麻沸散或才讓人昏睡才好,你怎么反其道而行之,反而讓爺清醒呢?你這女人是有意的吧?”
“噯,你還真猜對了,真聰明,不過沒有獎勵噢!”她笑瞇瞇的贊了句,差點把男子氣死!
他雙目腥紅的吼道:“女人,你敢!”
“咦,我有什么不敢的?你這人再啰嗦,可別怪我不醫(yī)了!”
說著把手中的小刀往邊一扔,把男子氣得火冒三丈,只覺平生受得氣也沒有今日一個時辰受的多!該死的女人,不就是看了她洗澡么?她至于這么小氣么?沒發(fā)育全的身子有什么好看的?
冷云見勢不對連忙陪笑道:“二小姐,我們爺是跟你開玩笑的,你還是給我們爺快醫(yī)吧。”
“嗯,這才象句人話!我也不是個小心眼的人,我大人不計小人過了!下不為例!”說罷又拿起了小刀沖著男子比劃起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