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既然不知道，又有什么資格大談替我恕罪，甚至是還債，更何況，我們是什么關(guān)系？用得著你替我還債？”我已經(jīng)口不擇言了，因為曾經(jīng)那么信任的人，卻背著我，做出了那樣的事情。
我說過，若是別的人這么做了，輕則一死了之，重則，生不如死。
可是，他始終是不同的。
他忽然放低了聲音，語氣也沒有那么的理直氣壯了，他說：“就是因為你雖然身為殺手，但是卻秉持著人性的正直，所以我才不希望，你因為那些仇恨，而背負了滔天的血債。”
“呵呵呵呵！”正直？我么？我低聲的笑了起來。
“南央，你……從來都不曾懂過我，正直，那是用來形容武林盟中的那些人的，而我，遠遠還不夠格，傷我害我之人，我從來都不會輕易放過，更何況，是張家那樣的惡人。”
我的聲音逐漸的平靜下來了，也許，我不該那么的激動的。
不等南央開口，我繼續(xù)說：“想知道我來明月樓之前的事情么？算了，不管你想不想聽，我都想說出來。”
那段在我看來，極其不堪的過往。
“你剛將我?guī)нM明月樓的時候，你不是騙我說，我十六歲的時候，殺死了一個員外，而后就被你帶進來了吧！那個時候你描述的景象，可真形象?。∥?guī)缀跄軌蛳胂蟮侥忝枋龅哪莻€畫面了，可惜，編造出來的東西，始終是假的，再怎樣以假亂真，當我想起來的時候，那些東西都不會存在了，實際上，我十六歲的時候，亦是我遇見司潯的時候，在我小時候，我生活在一個……非常富裕的家庭里頭，那不是平常人能夠相比的富裕，你能夠明白么，但是，因為家族紛爭，我流落街頭了，而后，被偽善的張家家主張巡收養(yǎng)，第一任家主的張巡，在江湖上很有威望，外界對他的評價是正義、正直的好人，可惜，外界的評價，永遠都這么的現(xiàn)實。”
“張巡其人，真的正義正直么？不盡然罷，單單是我被他收養(yǎng)的那段時間，就發(fā)現(xiàn)了他做的不少齷蹉事兒，南央，你編造的那個謊言里頭，我遇見了一個好色的員外，實際上，我遇到的不是一個好色的員外，不過那也差不多，張巡和你描述的那個好色的員外差不多，不過，你描述的那個員外，被我殺死了，但是實際上，我根本就沒有能力殺張巡，他肆意輕薄的時候，我不僅踢他打他，而且還咬他，咬得血肉模糊，可是，他都不生氣的，他反而笑得更加的歡了。你不知道，我看到那副模樣的時候，有多么的惡心。”
在說這些的時候，我緊緊地握著自己的手，指甲刺進了掌心都猶未察覺，傷口沒有流血，迅速的合攏了，將指甲也粘進去了。
南央震驚的看著我，接下來的話，我沒有說，他應(yīng)該都明白，我和張家的糾葛，追溯到了一百年前，自然，我和張家的恩怨，不止這些，包括我整個家族的敗落，家主之位被仇人侵占，其中就有張家的一份，而張巡權(quán)勢地位都有了，他要的，不過是一個還未長大的少女而已，連十六歲都還未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