身體的反應(yīng)竟然比大腦思維還要快,司馬雪瑤只覺得身子向前一縱,人已經(jīng)在幾十米之外了。
她還來不及感嘆自己的輕功竟然如此厲害,嘴里發(fā)出一聲嬌斥,一腳踢在雪熊的胸口。
雪熊被她踢的四腳朝天,半天沒回過神來。
司馬雪瑤趁機拎起那個人的后背,凝神提氣,眨眼間,又回到雪峰頂上。
雪熊從地上爬起來,轉(zhuǎn)眼間失去了獵物,氣得在下面大吼大叫。
司馬雪瑤把人往地上一扔,自己蹲下來低頭一看,竟然是個男人,也不能叫男人,看上去是個少年,他已經(jīng)被嚇昏過去了,雙目緊閉,臉色慘白。
這么膽小,司馬雪瑤撇撇嘴,四下看看,也沒有什么可以施救的東西。
這個時候,耳邊又想起大師兄的聲音:“小師妹,回來用膳了。”
她不再四處找人,知道大師兄是用了千里傳音告訴自己的。
既然救了他,索性就把好事做到底吧,她現(xiàn)在已經(jīng)不是再是以前的那個司馬雪瑤了,多管閑事,應(yīng)該沒什么不良后果。
司馬雪瑤低頭望著少年,猶豫一下,把他扶起來,抱著他朝前方飛奔而去。
“這?他是誰?”連鴻奕見司馬雪瑤抱著個人回來,上前問道。
“不知道,在下面救的,差點被雪熊吃了。”司馬雪瑤如實回答。
連鴻奕一聽,急忙伸出手:“給我吧。”
司馬雪瑤知道大師兄精通醫(yī)術(shù),把少年交到他手里后,自己則走進去用膳。
司馬雪瑤吃好飯,連鴻奕才掀開簾子走進屋。
“大師兄,他怎么樣了?”人是自己救的,總要過問一聲。
連鴻奕坐下后,先是對給他端飯過來的沐含煙頜首微笑,才看著司馬雪瑤說:“人沒有受傷,只是勞累過度,又加上驚嚇,才會暈倒的,我給換了身干凈的衣服,讓他休息一會。”
“哦。”司馬雪瑤回應(yīng)一聲,人沒事就行了。
旁邊的沐含煙柔柔開口道:“小師妹,我們這雪峰可是從來沒有來過生人,你這樣做,就不怕師父生氣么?”
這話明著像是關(guān)心司馬雪瑤,仔細琢磨一下,又好像是一種挑釁,司馬雪瑤不知道自己的前身會怎么回答,她聽了反正不舒服,淡淡的說:“我跟師姐大師兄也不是生下來就認識的,再說義父閉關(guān)還不知道什么時候出來,等他醒了打發(fā)離開就可以了。”
沐含煙沒想到司馬雪瑤會反駁她,以前,自己只要這樣說,她一定會雙手合掌求著自己不要跟師父說,今天,她是怎么了?
沐含煙含著一絲疑惑,望著司馬雪瑤。
司馬雪瑤不想再跟她說下去,她擔心自己會穿幫,站起來說:“我吃好了,我去看看那人。”
她掀了簾子走出去,身后傳來連鴻奕的叫聲:“小師妹。”
“師父不在,我們管教她也是應(yīng)該的。”沐含煙的聲音雖然聽起來很美,可說出來的話,真不討喜。
司馬雪瑤微微一笑,前世,她一向不愛八卦,這一世,也是如此,她看出來師姐沐含煙不是很喜歡自己,相信前身從來沒有看出來過,對沐含煙,她的記憶力沒有不和的印象。
司馬雪瑤朝旁邊的屋子走去,皮靴踩在雪上,發(fā)出吱吱的聲音。
她現(xiàn)在不知道自己所在的到底是一個怎樣的國家,不知道除了雪山之外的任何情況,能依靠的也就是眼前的大師兄跟師姐,犯不著跟他們鬧惱了。
可是,這個所謂的義父閉關(guān)了,要多久才能出來。
她昨個私下問過連鴻奕,連鴻奕說不知道,這種侍寢順其自然,到了該出來的時候,師父自然會出來的。
古人說話竟然這么費勁,回答跟沒回答一個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