會客廳一陣沉寂。
千禹程望著面前這位白衣少年, 他年紀(jì)輕輕,竟然是大通快遞的掌柜?
他是怎么想到開這樣的鋪?zhàn)拥??放眼整個千越國,多少商業(yè)奇才都沒有想到這一點(diǎn),而他,到底是怎么想到的?
千禹程很好奇,不過他現(xiàn)在要辦一件很重要的事情,如果大通快遞不能給他辦的話,還需要他自己去辦這件事,可是叫他去雪山,他還不想冒這個險(xiǎn),只是想到如煙美人那酥軟人心的聲音,想到她一雙魅惑人心的媚眼,他的心都酥了。
早知道自己就跟如煙姑娘說出自己的身份,她也不會為了讓自己證實(shí)對她是真心實(shí)意,而去雪山送一樣?xùn)|西,再換一樣?xùn)|西下來,只是這一次出來,有很重要的事情要辦,不能暴露自己的身份。
只是千禹程沒有想到, 自己會被千錦程認(rèn)出來。
司馬雪瑤也在快速的思索著,片刻之后,她笑著說:“大通快遞開門做生意,有生意自然就要接,不知道程公子要送的是什么東西?”
見司馬雪瑤這樣說,意思是接了這活了,千禹程也大喜,從懷里掏出來一簇用紅頭繩編扎的小辮,這是女人的頭發(fā)。
送這個上山,給大師兄?還是給義父?
司馬雪瑤來了興致,揚(yáng)聲說:“來人。”
這次進(jìn)來的是小虎,他手里捧著一個鋪著大紅綢緞布的托盤。
“主子。”小虎進(jìn)門,恭敬的叫了一聲。
“把程公子的東西接下來。”司馬雪瑤吩咐道。
小虎捧著托盤,恭敬的走到千禹程面前,等待他把手里的頭發(fā)放進(jìn)托盤。
千禹程把頭發(fā)放進(jìn)托盤后說:“司馬掌柜,還有一件事,頭發(fā)送去以后,要問對方要一樣?xùn)|西回來。”
“請問程公子要問對方要什么東西?”司馬雪瑤饒有興趣的問。
“一枚玉佩,上面刻有煙字的玉佩。”
司馬雪瑤明白了,這頭發(fā)是師姐沐含煙的,看樣子她是要把頭發(fā)送給大師兄的吧,只是她跟大師兄之前發(fā)生什么事情了?
想到大師兄前不久給自己寫的那封信, 司馬雪瑤微蹙秀眉。
沐含煙怎么會認(rèn)識千禹程的?而千禹程怎么會心甘情愿的為沐含煙送東西到雪山,這里有什么是她所不知道的?
“司馬掌柜,有難處嗎?”千禹程見司馬雪瑤又沉思起來,忍不住說道:“我可以多給一些銀子,只要事情辦得漂亮就好。”
“沒問題,程公子不要客氣,我們只收該收的費(fèi)用。”司馬雪瑤笑著說。
當(dāng)下說定之后,千禹程付了一半的定金,等到玉佩拿回來之后,再付另外的銀子。
約定的時間是三天,三天后千禹程再來大通快遞。
等千禹程離開后,司馬雪瑤沉聲說:“小刀,派人跟著他。”
小刀領(lǐng)命而去。
司馬雪瑤決定親自回去一趟,關(guān)于師姐,有疑問,更要回去見見義父,雖然前身跟他很熟悉,可是自己卻一次也沒見到過他。
送了信回童家莊后,司馬雪瑤帶著沐含煙那簇頭發(fā),朝雪山出發(fā)。
此刻,雪山頂上,偶爾有嘩嘩的聲音,那是正午時分,雪山上的雪被太陽融化了,化成水流下來的聲音。
連鴻奕站在雪松旁,眺望著遠(yuǎn)方。
“奕兒。”從屋里傳出來一聲叫喊。
“是,師父。”連鴻奕收回思緒,轉(zhuǎn)身朝屋里走去。
屋里的木床上,盤腿坐著一個白發(fā)老人,他望向連鴻奕的方向,眼睛睜的大大的,卻沒有焦距。
他就是司馬宗,武藝高強(qiáng),年輕時就雙目失明,卻沒有人知道原因
“奕兒,為師算你有一劫,你可要守得住心,”司馬宗的眼睛雖然看不見,不過卻好似把連鴻奕的心思摸的一清二楚。
“師父,我只是想去看看小師妹現(xiàn)在怎么樣了。”連鴻奕低聲說。
司馬宗嘆了一口氣說:“天機(jī)不可泄露,雪瑤的事,自有天數(shù)。”
司馬宗出關(guān)之后,連鴻奕幾次問司馬宗為什么不把司馬雪瑤叫回來,司馬宗總是這樣回答他,讓連鴻奕憋悶不已。
他喜歡司馬雪瑤,從小就喜歡她,只可惜以前,司馬雪瑤還小,他只好用心呵護(hù)著她,等著她長大。
師父也暗示過他,等到小師妹及笄之后,就把她許配給自己,他滿懷信心的等待著。
可是師父出關(guān)以后,卻再也不提這件事,對小師妹私自下山,也沒有一句重話,有的只是天機(jī)不可泄露之類的話。
他不懂,師父也不講明。
對他跟二師妹沐含煙的事,師父也沒有表態(tài),只是嘆了一口氣。
沐含煙設(shè)計(jì)他吃下酣睡藥之后,幸而他平時愛擺弄草藥,每天都會品嘗很多草藥,所以在她進(jìn)屋摸索到他身體的時候,他已經(jīng)清醒過來了。
清醒過來,卻四肢無力的他,立刻明白是怎么回事,用力一咬,舌尖噴血,他雙手才得以活動。
嚴(yán)厲的制止沐含煙的舉動后,連鴻奕明白的告訴她,自己喜歡的只有小師妹一個人。
沐含煙是哭著跑走的。
他開始以為,她只是跑到哪個雪峰頂去哭泣,可是沒想到,一天。兩天,三天都過去了,一直不見她回來。
連鴻奕才知道,她賭氣下山去了。
司馬宗無法跟徒弟說,真正的司馬雪瑤已經(jīng)死了,而現(xiàn)在司馬雪瑤的體內(nèi),寄存的是來自異世的一抹游魂,而這抹游魂進(jìn)入司馬雪瑤的身體,就改變了她的命運(yùn)。
以前的司馬雪瑤是注定要跟連鴻奕結(jié)為夫妻,他才會答應(yīng)他們的親事。
可是現(xiàn)在的司馬雪瑤,已經(jīng)不屬于雪山了,她將來會是千越國的風(fēng)云人物,這些司馬宗只能意會,是不可以對外講的。
他若是對外講了,不但對他不好,也會影響司馬雪瑤的運(yùn)勢。
所以,一切事情只能悶在他的心里,盡管大徒弟怪他不說明白,可是,他空有一身武功,卻無力改變上天的安排。
雪姐兒突然嘰嘰喳喳叫了起來,好似很興奮的樣子。
連鴻奕猛然站起來,大叫道:“師父,小師妹回來了。”
是的,雪姐兒最先看到司馬雪瑤,她大步流星,正朝雪山頂上走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