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八章 皇子也是男人

聶煜晨大聲的叫喊,令原本人聲鼎沸的醉春閣瞬間安靜了下來,閣樓上下無數(shù)雙目光不約而同的朝這里射來,定格在面色鐵青的趙之云身上。

交頭接耳的聲音從四處傳來。

“什么!大皇子也來這里?是不是那名玉冠白衣的少年呀?”

“對,就是他!我有幸見過一次大皇子,喏,你看他手里還拿著一把折扇,那可是皇帝陛下賞賜的!”

“這可是天大的消息啊,皇子逛春樓,這……”

“好了好了,大家都別說了,大皇子雖然年少,但畢竟也是個正常的男人,有需求那是正常的,就是不知道醉春閣的哪位姑娘三生有幸,能夠博得大皇子的青睞。”

……

“聶煜晨,你好大的膽子!這梁子,我們算是結(jié)下了!”張開碩攥緊拳頭,青筋暴露,他與眾人一樣,恨不得趕緊找個地洞鉆進去。

“速帶大皇子離開。”馬小侯爺也緊張起來,示意眾人火速離開。

聶煜晨好不容易逮到機會,哪會輕易的讓他們離去?只見他眸光一冷,將身體橫在眾人面前,伸開手臂,大聲喊道:“大皇子初來尋花問柳,諸位看官、姑娘,有好奇的盡管上來欣賞欣賞!”

眾人一聽,人群立刻騷動起來,平日里,他們這群平民哪有機會與皇室近距離接觸?更何況此時站在樓上的乃是當(dāng)今朝廷的大皇子殿下!再看其身旁與之年紀(jì)相仿的幾名少年,稍微有點腦子的,也都能猜到這群少年都是些官宦子弟。

而此時的眾多看客,臉色都是微紅,借著酒膽,便順著聶煜晨的聲音朝樓上涌了過來。

趙之云忍不住心里的怒火,他寒眸怒視,指節(jié)更是微微顫動,恨不得立馬掐死聶煜晨。

冰冷的目光掃視著黑壓壓的人群,他怒極反笑道:“聶煜晨,別以為這樣,我就會怕你,張開碩!你們給我把他抓住,樓下之人膽敢靠近,立馬把聶煜晨給我扔下去!”

得令!

張開碩怒氣沖沖的朝聶煜晨抓去,可對方似乎早有準(zhǔn)備,一步退開,嘴里倒是吹起了口哨!

“恩?”

就在張開碩疑惑之際,只見從掛著粉布的房間,沖出一人。眾人大驚,來者不是旁人,正是剛才在房間“侵犯”聶煜晨的肥婆娘!

“護我離去!”

一聲令下,肥婆娘立馬像小旋風(fēng)一樣,抱起聶煜晨就朝樓下沖去,她那肥碩的脂肪,龐大的身軀,輕而易舉的便‘沖’出重圍,只留下目瞪口呆的眾人。

趙之云傻了,張開碩呆了,劉三秒等人更是夸張的連下巴都掉下來了。

這小子就這么跑了?

反觀眾人,此刻就像被圍困的羔羊,黑壓壓的人群將眾人圍在其中,不時發(fā)出唏噓。

趙之云和張開碩率先回過神來,手扶木欄縱身一躍,憑借出色的輕功便從樓上跳落下去。

馬小侯爺順勢緊跟而跳,只留下腎虛的劉三秒看著那橫深七米的高度,苦不堪言。

早知如此,剛才在包廂就不那么‘賣力’了!

“可惡的聶煜晨,別讓老子見到你!”張開碩一拳砸向桌子,桌面頓時多了一個拳印。

“眼下,還是想想該如何處理這件事吧!”趙之云倒是冷靜許多,只見他雙手扶額,甚是感到頭疼,他知道,要不了多久,父皇肯定會知道發(fā)生在這里的事了。

翌日清晨,正如趙之云預(yù)測那般,當(dāng)今圣上果然傳話了!他將大皇子叫入議政殿,整整訓(xùn)斥了一個時辰。待趙之云走出殿門時,面色已是蒼白,仿佛剛剛大病一場。

大皇子如此,其他幾人就更不用提了。圣旨下,從京城太守到侯王府、從將軍府再到國子監(jiān),凡是參與此時人員,通通閉門思過并罰俸祿三年。

自始至終,最高興的莫過于聶煜晨了。

他才是最終的勝利者!

“哈哈哈!太好了!”耳邊,一個個“捷報”交替?zhèn)鱽?,聶煜晨躺在太師椅上前仰后笑,眼淚都流了出來。

“煜晨,何事令你如此高興?”聶衛(wèi)凌此時走了進來,聽道聶煜晨的大笑聲,不解問道。

“爹。”聶煜晨見爹爹進來,這才收斂一些,他坐直身子,如實答道,“當(dāng)然是皇帝老兒懲罰趙之云他們的事了,簡直沒有比這更讓人高興的了!”

聶衛(wèi)凌一聽,心境頓時一亮,趁機教育道:“這回,你知道和皇室斗爭的樂趣吧?只要你愿意繼承你爺爺?shù)倪z愿,爹保證以后天天都讓你如此高興!”

“不干!”聶煜晨絲毫不帶猶豫,腦袋更是搖的如撥浪鼓一般,“腦細(xì)胞太少,我還是安安全全的當(dāng)我的聶府大‘少爺’好了。”

恨鐵不成鋼!聶衛(wèi)凌一記‘爆栗’毫不留情的打在他的頭上,一臉嚴(yán)肅的訓(xùn)斥道:“男子漢大丈夫,如此沒有擔(dān)當(dāng),一點不像老子的作風(fēng)!”

聶煜晨可憐巴巴的揉著腦袋,撇嘴道:“我本來就不是男人??!”

“混賬!你還敢說……”聶衛(wèi)凌大怒,幸虧周圍沒有旁人,否則一旦被人知道聶府的少爺竟是女兒身,那事情可就鬧大了!

此時的聶衛(wèi)凌正值氣頭上,聰明的聶煜晨星眸撲閃,趕緊用那屢試不爽的嗓音哭道:“娘親你在哪里?女兒好生想你??!嗚嗚嗚!嗚嗚嗚!”

果然,聽到女兒的哭喊,聶衛(wèi)凌立馬就“軟”了下去,一想起早已死去的愛妻,再看一眼淚雨婆娑的聶煜晨,他再多的氣,此時也發(fā)不出來了。

“唉!”長嘆一聲,聶衛(wèi)凌搖了搖頭,似是疲憊的轉(zhuǎn)身離開。

直到爹爹離去,逃過一劫的聶煜晨這才停下哭聲,再次坐回太師椅上,他望著遠處黯然離去的身影,心中突生不忍。

娘親長什么樣?他不記得,打他記事起,就一直是聶衛(wèi)凌一人將他撫養(yǎng)長大。對于那個只在傳說中生下自己,卻從未養(yǎng)育自己的母親,聶煜晨對她卻是沒有絲毫的感情!只是聽府里的下人說,娘親在域外就死于禍亂了,那時的自己,也只是剛出生十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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