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個瘦弱的姑娘,僅憑一己之力不但救出了丞相夫婦,還從石頭底下拉出那么多被埋的人。就沖這份勇氣,絲毫不輸于他們男子,讓人敬佩萬分!
冬青鬼使神差地開口問,“蕭小姐,你真的……一點什么都不記得了?”
阿芙回眸看他,搖了搖頭,“想不起來,你叫我阿芙就好。”
冬青點點頭,遲疑著不知該怎么開口,撓了撓后腦勺,反倒開導(dǎo)著說,“不記得了也好,這個世界還是很美好的,一切重新開始。”
阿芙只是笑,根本沒聽出冬青的弦外之音,“爹爹說夏將軍受了重傷,他真的沒事嗎?”
提起夏博玉,冬青臉上閃現(xiàn)出一抹崇拜,“我們家將軍馳騁沙場多年,大傷小傷不計其數(shù),我們兄弟們擔憂心疼,但將軍告訴我們,只要還有一口氣,還能站起來,一切就得繼續(xù)!”
嗯,很有魄力。
“有一次將軍被敵軍暗算,左肩膀受了一箭,箭上有毒。那毒甚是霸道,且還沒有解藥,解毒需得忍受非常人所能忍受的刮骨之痛??蓪④娪彩菦]吭一聲,讓軍醫(yī)給刮干凈骨頭上的毒,縫合上傷口才暈過去!”
阿芙聽的心里涼颼颼的,甚至左肩都出現(xiàn)了隱隱作痛的幻覺。
“怎么會中毒?那是什么毒?”
“鄰國蠻子使出的卑劣手段,將毒涂在箭羽上,射殺我軍。”提起這個,冬青就恨的牙癢癢,“那毒有個變態(tài)給起了個很好聽的名字,叫蝶花。中毒后不會立馬死掉,而是毒素侵蝕皮肉,令皮肉潰爛最后是全身。必須用刀子刮骨刮干凈毒素,才能好!”
冬青說完半晌身后沒聲,他才警覺自己可能嚇到她了,不好意思滿帶歉疚地回頭,“是不是嚇到你了?云啟老是罵我長嘴,我也總管不住自己這張愛說話的嘴巴,其實只是聽著滲人,那毒只要刮干凈就好了,并不會威脅人性命。”
“不是,”阿芙聲音出奇的冷靜,目光盯著不遠處喃喃自語,“我好像看到……人在飛?”
“什么?”
阿芙伸手指著遠方,“是人在飛,速度還很快!”
冬青順著她指的方向看去,臉色大變,“是他們!”
“他們是什么人?”阿芙回頭問他。
冬青正要說什么,頭頂落下一襲白影,輕塵斐然,夏博玉雙腳落地后沉穩(wěn)有聲道:“冬青你騎馬引開他們,我們在桃花鎮(zhèn)客棧會合。你,下來!” 看兩人急切難看的神色以及那伙由遠及近的黑衣人,阿芙知道,這又是一撥刺殺!也不曉得夏博玉到底得罪了誰,刺客一波接一波,沒完沒了了。
照這樣下去,她真的懷疑他們能安全抵達京城嗎? 夏博玉讓冬青騎馬披上他的衣服引開那伙人,而他們就躲在原地山叢草木里,看著頭頂如蝙蝠一般黑影呼嘯而過。
快速、詭異,那邪魅的身手如獵鷹在捕捉獵物,兇狠凜厲。空氣似乎都稀薄了起來,阿芙抓著夏博玉胳膊的手都不自覺緊了起來。 直至黑影悄無聲息略過,不見蹤影,夏博玉緊張的神色才松緩下來。這伙人實力不低,迎面碰上定是他們吃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