阿芙松了口氣,但他的語氣一轉(zhuǎn),“不過,今早醒來,那條蛇卻是在你懷里盤踞著。”
阿芙立時覺得寒毛豎起,驚悚萬分,艱難地回頭看那泛著白肚子躺地上一動不動的蛇……咽了口口水,問:“真,真的啊?”
夏博玉清冷的面容一本正經(jīng)地點頭。
阿芙終于找回那么一點點地理智,再次問:“那,那怎么能,能說是擾了你呢?”
“我以為它把你給咬死了!”在她探究詢問的眼神下,夏博玉緩緩道:“所以我把蛇弄死,想著一會做早餐。然后拍打你的臉,看你是否還活著。”
瞧那淡定自如的語氣以及模樣,阿芙絲毫不懷疑,萬一她真的被蛇給咬死了,這人會毫不猶疑地棄她于荒郊野嶺,獨自一人離去。
阿芙深吸一口氣,本來是很氣憤的,但一想到萬一將他給惹毛了,真的丟下她怎么辦?所以,她盡自己所能的壓下所有怒氣,盡量心平氣和的說:“我做夢,自己臉被人抽了,原來真的是你再打我耳光?”
夏博玉嘴角泛起一抹溫和的笑容,不過阿芙覺得他那是在嘲笑她愚蠢,果不其然,他一開口,差點氣的阿芙七竅生煙。
“咦,原來還不是那么笨的無可救藥。”
阿芙直接轉(zhuǎn)身悲憤地離開,找個地方解手。
越想越生氣,卻還不能出氣,知道那種憋屈感不!
再次回來的時候,空中散發(fā)著一種燒烤的很香的香味……阿芙是個典型的吃貨,嗅著香味緩緩來到夏博玉跟前,這才看清他果真將那條有小孩胳膊粗的蛇給烤了。
阿芙滿肚子被誘起的饞意頓時蕩然無存。
本來按照流程昨天騎馬一天就能趕到下個城鎮(zhèn),然后父母走的時候只給他們留了一天的干糧,今天被困在深山里出不去,吃什么?
那蛇阿芙是萬萬也不會嘗一口的,所幸他們運氣好,遇到了棵野棗樹,滿樹青綠嬌紅的野棗鮮艷欲滴,阿芙立馬讓夏博玉上樹給敲了一番,她在樹下十分歡騰地一一撿起。
只是棗畢竟比不得粗糧,還是餓的發(fā)暈。
在下午太陽快要偏西的時候,兩人才看到不遠(yuǎn)處路邊搭建的茶棚,彼時阿芙真的有種被老天特地眷顧的感覺;差點就要熱淚盈眶。
茶棚里只坐了兩桌子人,看那衣著打扮,以及桌子上放著的隨身攜帶地刀劍,就知道是跑江湖的。
阿芙無心理會那些人,走到唯一剩下的桌子旁坐下,大聲就喊:“小二哥,你這里可有吃的?”
那正在給客人添茶的小二尋聲看去,見是一位俏生生地妙齡少女。在這荒無人煙的半路上設(shè)茶攤賺的只是為趕路地一些江湖猛漢的銀子,那稍微富貴點,長得好看的,人家根本就看不上來這破棚子里喝茶。
所以小二第一次看到這么標(biāo)志的姑娘時,一雙眼珠子就只差要掉落下來了。
正要走過去好好服侍,卻見一個冷著臉,渾身清冷如謫仙一樣的男子坐在了那姑娘面前。小二在這里設(shè)茶攤也有好些年了,不說見沒見過什么大世面,但就是那點機(jī)靈勁的眼力還是有的。那身著白袍的清冷男子光是往凳子上一坐,小二就敏銳地覺察到旁邊幾個桌子上的猛漢警惕地神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