洛紫晴不明白青玄為何有如此大的變化,她掙扎著,扭動著嬌軀,卻無法逃離魔爪。青玄的眼神寒中帶血,他惱怒于自己險些被她迷惑,恨不能將洛紫晴抽筋拔骨。
血順著光滑的頸項滑下,洛紫晴承受著這個男人的怒氣,不再掙扎,她并不愚鈍,明白越掙扎處境就會越危險。
“還合你的心意嗎?”青玄擦了擦嘴角的血跡,勾勒出一抹殘忍的弧度,他嫌棄的將洛紫晴推向一邊,毫不憐惜,徑自站起身,走向岸邊。
洛紫晴這才見識到這個男人的高大,他站起身,湖水只到他的小腹,借著月光,男人精壯的肌肉層次分明,讓人移不開視線,不過洛紫晴沒有過多的時間犯花癡,如果他強行帶她走,那么她并沒有反抗能力,她下定了決心,放下捂著傷口的手,閉上眼睛,向后倒去,哪怕溺死在這湖中,也好過于被一群男人蹂躪致死。
青玄換好岸邊早就準(zhǔn)備好的長衫,回望湖中,卻已經(jīng)沒有了洛紫晴的身影,湖面泛起幾朵泡沫,很快的便恢復(fù)了平靜。
“該死!”青玄啐了一口,心底一個聲音呼喊著,沒有多想,他便縱身跳入湖中。
她是死了嗎?一切的紛爭終于都結(jié)束了,不會再有人嘲笑她,也不會再有人懷疑她。洛紫晴覺得肺里很難受,原來溺死的人死后也是這般感同身受。怎么有人在叫她的名字?聲音冷酷又有絲溫情,是來接她的天使大人吧。哇!天使大人長得真好看!只見他膚色古銅,五官輪廓分明而深邃,猶如希臘的雕塑,幽暗深邃的冰眸子,顯得狂野不拘,邪魅性感,縱使鬼斧神工也沒有這般技藝,或者上天覺得她可憐,派個美男天使來接她吧,她一定會留在他身邊的。
“帥哥!”洛紫晴伸出雙手將青玄的頭按在自己的胸前,昏死了過去。
這個小女人不知禮義廉恥嗎?青玄雙眼冒火,他竟然被一個弱女子吃了豆腐,她說她來自另一個世界,只不過是一個舉止輕浮的不良少女,為了逃避懷疑使出了苦肉計罷了。青玄才不會讓趙青衣的人就這么輕易的死掉,他忽略內(nèi)心的呼喊,抱起洛紫晴,朝岸邊走去。
不遠(yuǎn)處,一雙眼睛注視著這一切,嘴角微微上揚,露出狡黠的光。
檀木的香氣,裊裊升起,飄散在屋子的每一個角落,這是間充滿陽剛之氣的臥房,洛紫晴躺在床上,臉色慘白,身上著一件灰色長衫,并不合體。
“池嚴(yán),她怎么還沒醒?”語氣是責(zé)怪。
“啟稟教主,她在湖中浸泡時間過長,又沒衣蔽體,故寒氣侵襲,需調(diào)養(yǎng)段時日。”說話的便是血月教兩大護(hù)法之一的左護(hù)法,池嚴(yán)。
“教主,您當(dāng)真要留下這名女子?”池嚴(yán)語氣平靜。
“她并不會武功。”青玄沒有正面回答。
“她來歷不明,圣姑恐怕會有微詞。”池嚴(yán)同樣點出關(guān)鍵。
“圣姑還在閉關(guān),這種小事不勞她老人家費心。況且我會讓她開口的。”青玄露出一副志在必得的表情。
池嚴(yán)微笑著,一雙眼睛看透一切,和青玄從小長大的他怎會不了解這個教主呢?青玄從未帶女子回教,更不允許任何女子進(jìn)入他的臥房??磥硪院蠼讨袝写笫掳l(fā)生。
洛紫晴睡了個很舒服的安寧覺,她睜開眼睛,映入眼簾的是陌生的房間、陌生的床榻,這使得她再次進(jìn)入戒備狀態(tài),豎起耳朵聆聽周圍的動靜。那個恐怖的男人不會在這里吧?
“姑娘,你醒了!”一名紅衣女子端著湯藥走了進(jìn)來,這個女子高大的令人乍舌。
“請問你是?這里是哪?”洛紫晴勉強出聲,幾日來臥床不起,她早已口干舌燥。
“我叫紅杏,這里是血月教。姑娘,你可睡了三天三夜,現(xiàn)如今你醒了,我去通報教主。”紅杏爽朗直率,一看就是江湖兒女。
“別!”洛紫晴教主紅杏,見她疑惑,隨口說道:“我不想讓他看見我現(xiàn)在這副模樣。”
洛紫晴明白,那個男人來了,她便命不久矣。
紅杏詫異了一下,但很快心領(lǐng)神會,回到床邊,端起藥碗。
“姑娘說的是,來,先把藥喝了。”
“謝謝,我自己來吧。”洛紫晴臉色微紅,坐起身來,道:“紅杏,你來教中多久了?”
“三天。”紅杏笑嘻嘻的道:“我和姑娘前后腳。”
“啊?你為什么會來這個地方呢?”
“因為我全家上下二十三口全部被趙青衣所殺,只有血月教能助我報仇雪恨!”紅杏捏緊拳頭,滿眼兇狠。
“對不起。”原來她也是可憐之人,縱使高大,但畢竟是個姑娘家,一名女子在這血雨腥風(fēng)的江湖如何自處呢?
“姑娘,快喝藥吧,一會涼了。”紅杏盡心盡力,這可是教主交代的第一件工作。
“好苦!”洛紫晴的小臉都皺成一團(tuán),天底下怎么有這么難喝的東西,與其說是良藥,不如說是毒藥。不!毒藥也比這個好喝!
“哈哈,左護(hù)法的湯藥可是出了名的苦,不過很見效。姑娘,都喝了吧。”紅杏笑著看著自己的新主子一掃先前的陰霾。
洛紫晴扁扁嘴,捏著鼻子將湯藥一飲而盡,她忽然很懷念有感冒膠囊的日子。湯藥卡在喉嚨,她劇烈的咳嗽起來。
“來個方糖就沒那么苦了。”一個溫柔的男性聲音響起。
洛紫晴抬眼看向說話之人,此人白衣翩翩,一副仙風(fēng)道骨之像,白凈的臉龐多了幾分陰氣。
“參見左護(hù)法。”紅杏雙手抱拳行禮。
池嚴(yán)略微點了下頭,將一塊棕色的不明物交到洛紫晴的手上,示意她含在嘴里。
這個左護(hù)法可比那個教主看起來和善多了,雖是初見,洛紫晴已將他列入好人的行列。她乖乖的將不明物放入口中,一股甘草的清香四散開來。
“好甜!”沒想到古人已經(jīng)發(fā)明糖果了。
池嚴(yán)只是微微一笑,這幾日他一直細(xì)心照顧,眼前的女子并沒有傾城之貌,奈何青玄對她情有獨鐘,想必定有些過人之處,他未發(fā)覺。池嚴(yán)眼中漾起玩味。
“姑娘真要好好謝謝左護(hù)法,這幾日全憑他悉心照顧,姑娘才得以痊愈。”紅杏對左護(hù)法充滿崇拜。
“小女子洛紫晴多謝大俠救命之恩。”既然穿越而來,洛紫晴也要入鄉(xiāng)隨俗。
“姑娘言重了,救姑娘的并非在下,而是教主。”倘若沒有教主首肯,他池嚴(yán)就算有幾個腦袋也是萬不敢收留她的。
池嚴(yán)掛著溫和的笑容道:“教主若得知你醒了,一定會很高興的。紅杏,去請教主。”他迫不及待想看看青玄現(xiàn)在的表情。
“是。”紅杏畢恭畢敬的退出了房間。
“不——”要字還沒有說出來,青玄的身影便出現(xiàn)在房門口,嚇得紅杏臉色慘白,看來他早已佇立良久了。
青玄身穿一襲黑衣,墨綠色龍騰巧奪天工,更增添了他幾分威嚴(yán)。洛紫晴不由自主的縮進(jìn)被子里。
青玄有幾分不悅,剛還聽到屋里有說有笑,怎么見了他卻怕成這樣?他徑直走向床沿,將洛紫晴拎了起來。
“教……教主……”紅杏救主心切。
青玄冷目僅僅一撇,紅杏便乖乖閉了嘴,這猶如刀劍的眼神足以要人命。
“教主……”洛紫晴勉強擠出一絲微笑,卻十分難看。
青玄勾起洛紫晴的下巴,力道剛剛好沒有弄疼她。
“說,誰派你來的?”
洛紫晴朝天空翻了一個大白眼,說這個男人執(zhí)著好呢還是迂腐。這個問題她已經(jīng)回答過他了,他不相信罷了。
“說!”青玄加重了手上的力度,粉嫩的下巴馬上紅腫了起來。
“喂!你這個人很不講理耶。我已經(jīng)跟你解釋過了,沒有人派我來,我也不知道我怎么會出現(xiàn)在那湖里,你不信就不要再問我了!”洛紫晴大喊,這個男人蠻橫不講理,當(dāng)她是軟柿子嗎,捏來捏去的。
池嚴(yán)臉色微變,這姑娘果然膽色過人,居然敢如此大聲的對青玄呼和,看來她還不知道堂堂血月教教主的厲害吧。池嚴(yán)暗中為洛紫晴捏了一把汗。
青玄臉色鐵青,他將洛紫晴扔回床中,轉(zhuǎn)身惡狠狠道:“左護(hù)法池嚴(yán)聽令,即刻起將此女子剝光衣物,扔入紅帳,供教眾玩樂。”
什么?還沒從天旋地轉(zhuǎn)中回過神來的洛紫晴趴在床上不敢相信的看著青玄。他當(dāng)真讓她淪為娼妓?
“教主,姑娘身體剛有好轉(zhuǎn),她無心頂撞,請教主息怒。”紅杏跪在地上為洛紫晴求情。
“你放心,本教主會派給你別的任務(wù)的。”青玄冷哼一聲,這種假意護(hù)主的把戲他早已看穿。
“還不動手?”見池嚴(yán)站在原地,青玄再次命令。
這個男人從有一開始就沒相信過她,是她太過單純,居然從心底里相信這個男人會善待她,洛紫晴冷笑一聲。
“堂堂血月教居然欺辱婦孺,士可殺不可辱。”洛紫晴在眾人來不及反應(yīng)之際,朝床柱狠命撞去,她不想呆在這個時空,即便回不去,死了也是解脫。
沒有預(yù)期的疼痛感,床柱反而變得柔軟而有溫度,洛紫晴睜開眼睛,一雙大手擋在床柱上,瞼瞼雙瞳對上一雙溫柔的眼睛,洛紫晴居然有些失望。
“教主,可否將此女子賜予在下。”池嚴(yán)說的不緊不慢,悄悄觀察青玄的表情。
青玄濃眉緊皺,剛剛洛紫晴的舉動牽扯了他的心,隱隱作痛。
“近來江湖上怪病頻發(fā),屬下研制了一些解藥,藥效不明,姑且讓她一試,如何?”池嚴(yán)仍舊一副溫和無害的表情。
“既然她還有此等用處,便賜予你吧。”青玄擺擺手。
洛紫晴在心底將池嚴(yán)打了一個大叉叉,她被他溫柔的面具騙了,原來他比青玄還要歹毒,居然拿她試藥。
“我不是你們?nèi)魏稳说乃形?,你們沒有權(quán)利支配我……”沒等洛紫晴的抗議說完,池嚴(yán)只是在她身上輕輕一點,她便只能動嘴發(fā)不出任何聲音了。
“那么,屬下告退。”池嚴(yán)拉著洛紫晴往外走。洛紫晴拼命的掙扎,卻無濟(jì)于事。
看著兩人走出房門,青玄的臉色暗了下來。
“紅杏聽令!”
“奴婢在。”
“本教主命你繼續(xù)侍奉洛紫晴,如若她有何損傷,提頭來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