西雍城似乎因為突如其來的震動很是亂了一番,官府衙門里迅速派出了人手向著震動的方向跑去。
而楚之弈追著胥浮沉在房子的屋頂跳來跳去。
街道上亂哄哄的一片,人們都忙著收拾攤位趕緊回家,自是沒看到屋頂上有一白一青兩個身影飛快地飄過。
二人腳程極快,沒多久便跑到了南城別苑外面,卻突然感到了前面橫著薄薄的一層結(jié)界。
胥浮沉與楚之弈停下了身子。
此時正在去往南城別苑的巷子里。這巷子很寬,卻因為最近城主的命令,即使是白日里也不會有閑人來這里。
拐角處突然傳來一聲嗤笑,一個穿著黑色袍子的人緩慢地從拐角走了出來。
他披著黑色的袍子,袍子上繡著奇怪的紋樣,看起來像是地獄中惡鬼的手一樣,讓人看著有些不寒而栗。而他卻并未擋住自己臉,面色蒼白,在袍子中隱隱地露出幾綹白發(fā)。
楚之弈突然想起了那曾經(jīng)在昆侖南麓的山寨里見到的那個人,就是他,那陰冷帶著魔氣的眼神,他一輩子也忘不了。
若是葉瀟瀟在此,怕是早已抄起劍沖了上去。
此人正是被她恨得咬牙切齒的,葉亭。
葉亭將罩在自己頭上的帽子放了下去,拍了拍衣袖,說道:“好久不見。”
楚之弈冷哼一聲回答:“誰同你好久不見!你這妖人,昆侖發(fā)生的事還沒跟你算賬,你卻轉(zhuǎn)身帶著你那徒弟在浮屠城惹出那么多的事端,我還沒找你算賬呢!”他顯然是把浮屠的纏蛇之亂也算在了他的身上。
葉亭卻看都不看楚之弈一眼,淡淡說道:“泥鰍而已,滾一邊去。”
楚之弈簡直頭頂冒火,擼了袖子就想沖上去:“你才泥鰍!你全家都泥鰍!老子是黑龍后代,是正經(jīng)的龍族,你算什么東西也敢喊老子泥鰍?”
葉亭冷笑了一聲,不屑道:“黑龍后代?你這樣的雜碎也配自稱黑龍后代?簡直可笑。”
楚之弈不服地回問:“我是雜碎,那你是什么?街邊老大爺吐的碎煙葉還是后院母豬的排泄物?”他也是有脾氣的好不好,人若敬他,他也予人以尊重,但是對這個開口就不說好話的家伙,不必客氣!
葉亭卻根本沒把他的垃圾話放在心上,說道:“你卻也只能在這里放肆而已,身后那把廢鐵對你也沒用,不如交給我吧。”
楚之弈也回了他一個冷笑,說道:“你跟你徒弟都不是什么好東西,一個把龍魂封進了鞭子里,一個惦記老子的劍。”
葉亭挑了挑眉,搖著頭說:“柳娘可沒這么大的能耐,那龍魂是我抽的,鞭子也是我造的。”
楚之弈猛地攥住拳頭,眼神陰沉地看著葉亭。
葉亭看著楚之弈的眼神,突然變得開心起來,語氣愉悅地說:“怎么?你生氣了?想給這個還沒出生的小畜生報仇么。哎呀,這可笑死我了。一個小畜生要為了另一個可憐沒人要的畜生報仇,你有這水平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