說著頗為痛心疾首,指著唐瑾墨的手都帶著絲絲的顫抖,似乎唐瑾墨做了什么天理不容的事情一般。
“誰承想什么?”
唐銘不悅的看了方瑾柔一眼,道。
“我說你這個姑娘,這本是老夫的家事,所謂家丑不可外揚,你盤問到底是個什么意思?”
史鴻才見狀,連忙笑著從中周旋,一臉討好。
誰知唐銘不領(lǐng)這茬,惡聲惡氣道。
“拿繩子來,老夫今日親自將這逆子拿住了。”
方瑾柔目光一凝,看著唐銘一步一步的走來,唐瑾墨可憐巴巴的看了她一眼,強迫與唐銘顫抖起來。
因者剛才大戰(zhàn)巨蟒時,又受傷了,實際上這會子已經(jīng)還強弩之木,所以沒過幾招便被唐銘打落在地。
方方瑾柔毫不猶豫的出手了,只是她如今也是內(nèi)力損耗過度,倉促之間也只略微躲過了。
唐銘不忿,抓住的繩子的一頭,用力一甩,方瑾柔躲避不急,深深的受了一鞭子,背上一陣發(fā)熱,尖銳的疼痛敢襲來,估計后背應(yīng)該開了花。
這一來一往都快的不可思議,等到史鴻才壓抑完要勸阻的時候,唐銘已經(jīng)罷了手,又迅速的欺了上來。
史鴻才趁勢使了個顏色,自己也加入了戰(zhàn)斗,嘴里直嚷嚷著。
“可不要傷了表小姐。”
只是說是一方面,但是那下狠手的招式,無一不是對著方瑾柔而去,唐銘冷笑道。
“你倒是會裝腔作勢。”
事到如今,史鴻才不予置否,一招末了再來一招,方瑾柔只驚訝了一下,隨即便是漫無邊際的憤恨,剛才還一同戰(zhàn)斗,如今卻是下狠手,怪不得神色有意。
“啊……”
面對左右夾攻,方瑾柔沒有拋棄掉唐瑾墨,猛然一股大力襲來,將兩人揮下懸崖,她無措的尖叫一聲,兩人的身子下退了幾米,正好落紫情草一旁。
腦子運轉(zhuǎn)快,下手更快,幾乎就在閃電般的時間,摘下紫情草揣入懷中,鼻端是濃濃的血腥味,她知道這是來自她背后的鞭傷。
懸崖上史鴻才棄了憨厚老實的模樣,陰笑的舉起匕首,快速的割斷藤蔓,兩人的身子如浮萍的稻草一般,直直往下落。
越過濃霧,依舊看不見下面的光景,她心中充滿了仇恨與絕望,回憶起來到這世間的點點滴滴,母親似乎近在咫尺,溫柔寵溺的向她招手,父親將嚴(yán)肅化為滿滿的疼愛,嘴里只“柔柔,柔柔”的叫。
她笑著奔過去,想著這魔人的陰陽相隔終于是結(jié)束了,在也不用承受那樣的痛楚,依舊還可以承歡膝下,日日伴著母親,纏著父親了。
慢慢的那些回憶也不見了,意識沒快斷了,她想,就這樣吧,或許這樣結(jié)束這一生也沒有什么不好的,至少她的家人都在下面等著她。
再也沒有背叛,沒有仇恨,更加沒有這些陰謀。
唯獨二哥,對了要是連她也去了,二哥一個人活著還有什么意思?如今還是個睜眼瞎子……
也不知道過了多久,她恍恍惚惚的感覺寒冷之極,凍得她直發(fā)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