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48章:雙生女子

管家媳婦見此,不由的上前垂問。

“郡主可是沒有好的人選,不若讓奴婢引薦一二?”

方瑾柔不理不睬,看了一眼跟在身后的宓兒,宓兒驟然醒悟,上前斥道。

“管家媽媽何必如此心急,總不過幾個丫頭的事情,姑娘如何還搞不定,媽媽還是站在一旁去罷。”

管家媳婦見是從前仁王妃的一等丫頭,知道不能得罪,只的訕訕的退至一邊,心中暗暗惱恨。

原本沒什么心思選人的方瑾柔,更是意志闌珊,冷若冰霜道。

“叫溫玉自己選幾人過來吧。”

溫玉是世子的名諱,眾人頓時一驚嚇,怎么也想不到這個姑娘還直呼世子的名諱,看來是有些來頭了,不過也對,要是沒有背景,她一個小丫頭片子能當(dāng)上郡主?

宓兒微微屈膝,恭送方瑾柔進(jìn)了屋內(nèi),回頭帶著小丫頭將一行人打發(fā)走了,又派遣小丫頭去稟告世子,這才進(jìn)了屋來。

溫玉聽聞此事時,正拿著玉筆潑墨,當(dāng)即送了一對雙胞胎過來,十四五的年紀(jì),俏麗圓眼,嘟嘟小嘴,只一個皮膚白皙絲滑,一個皮膚黝黑如墨,其他不論眼睛鼻子都似一個模子里刻出來的一般,分不清姐姐與妹妹。

方瑾柔慵懶的靠在搖椅上,宓兒站在一旁問道。

“為何你二人生的一樣,卻又不盡相同呢?”

皮膚黝黑的丫頭爽朗一笑,摸著頭憨笑起來。

“只因奴婢父親渾身黝黑,而母親通身白皙,奴婢的姐姐繼承了母親的肌膚,而奴婢則繼承了父親的肌膚,呵呵呵呵。”

宓兒捂著嘴輕笑,但發(fā)現(xiàn)方瑾柔并未有一絲的笑容,復(fù)收起笑容,一本正經(jīng)的問道。

“你們叫什么名字?”

小丫頭苦笑著一張臉,幽怨道。

“哦,奴婢姐姐名叫大丫,奴婢名叫二丫。”

說完吐吐舌頭,眼睛靈動之極。

宓兒臉一板訓(xùn)道。

“沒規(guī)沒矩的,回話之前應(yīng)該說,回姐姐的話。”

二丫嘟嘟嘴,有些不服氣,卻也沒說什么,倒是二丫生怕宓兒怪罪,忙著要開口解釋。

方瑾柔猛然出手,拿過一旁的茶盞,對著大丫和二丫中間扔過去,眼睛卻死死的盯著二丫的動作。

二丫先是叫了一聲“姐姐小心”便一手推開大丫,同時身子往邊靠,“啪”的一聲,杯盞應(yīng)聲落地,茶葉水漬濺的一淌,杯盞屑末散落在地。

方瑾柔看葉不看嚇呆了的大丫,只覺得二丫倒是機(jī)靈,也符合她的脾氣,道。

“留下吧。”

方瑾柔什么都沒問,并下了命令,二丫驚詫的臉轉(zhuǎn)為喜色,拉著驚魂未定的大丫一通跪拜謝恩。

至此方瑾柔身邊除了宓兒,還有兩個一等丫頭,大丫二丫。

得知方瑾柔并未取名,溫玉微微一笑,玉筆畫下兩個名字,冰雪,冰墨。

世人都以為大丫該是冰雪,二丫才是冰墨,而方瑾柔不以為然,接到紙箋,指著二丫為冰雪,大丫為冰墨,宓兒立在一旁忍笑不止,這才見識了姑娘冰冷外表之下的惡趣味。

明明膚白的大丫更適合冰雪的名字,全身黝黑的二丫更適合冰墨的名字,姑娘硬是將名字調(diào)過來,怎么不讓人忍俊不禁。

仁王妃自那次突然轉(zhuǎn)回,再沒有來冰薔院,而宓兒卻是三天稟告一次,仁王妃到是知道冰薔院的一舉一動,思來想去,終究耐不住思念之情,再次踏足冰薔院。

而方瑾柔的態(tài)度雖說不上很好,卻也能偶爾說上一兩句,只是沒多少表情,加之傷勢未愈,臉上蒼白,仁王妃見之心中越加憐憫,又是親近了許多。

囑咐宓兒照顧好方瑾柔,又叫來冰雪冰墨二人來看了一眼,這才放心下來。

暮色西沉,霞光四照,窗邊的白色茶花在輕風(fēng)中搖搖晃晃,嬌弱不已。

方瑾柔自凈室出來,披衣趿鞋,回到床上,打發(fā)了宓琪三個丫頭,盤腿而坐,微閉雙目,嘴邊喃喃自語,若仔細(xì)去聽,便能知道她此時正念著冰凍三尺中的心法。

許是冰凍三尺為至陰之武學(xué),在她演練時,周身不時有寒氣排出,使得她眉眼頭發(fā)俱已結(jié)冰,直教人看的又添一絲冷意。

如此反復(fù)練習(xí)三遍,她才緩緩睜開雙目,試了一下體內(nèi)真氣,心下一喜,這藥物與心法相溶,竟是好了三成,如此這般,等痊愈之時都要不了多久了。

心中很是暢快,收斂情緒,出了內(nèi)室,倚在月門邊,宓兒正與冰雪冰墨說話,見無人發(fā)現(xiàn)她,便也不動彈,聽著她們言語。

“宓兒姐姐,姑娘好年華,為何不愛出門走走,總是呆在這屋子中,難道不嫌煩悶?”

宓兒盯了冰雪一眼,道。

“姑娘是主子,我等是奴婢,何有奴婢議論主子的緣故,這兩日來見你也是個跳脫性子的,沒你姐姐穩(wěn)重,如今我并警告一番,切不可在姑娘跟前亂說,只專心做好你的事情也就是了。”

冰雪吐吐舌頭,又沖冰墨做了個鬼臉,滿不在意應(yīng)聲道。

“我知道了。”

冰墨見自家妹妹不甚在意,怕宓兒暗怪在心,不由的為其解說解說。

“宓兒姐姐別多心,妹妹自小長在鄉(xiāng)野間,性子野了些許,七歲那年被一高人收為徒弟,至此去了數(shù)年,沒想到回來之后,仍舊改不了這毛毛躁躁的毛病,請姐姐諒解。”

宓兒羨慕她姐妹和睦,也沒有什么可生氣的,隨意道。

“罷了罷了,只切莫在姑娘面前言語,如今姑娘貴為郡主,因不習(xí)慣郡主稱呼,仍舊讓我等叫姑娘,但是也不可造次,萬一哪天遇上達(dá)官貴人,也如此這般,豈不是打了姑娘的臉?”

“雖說你們二人是被世子舉薦過來的,到底不該丟了世子的臉面才好,奉勸兩句,若聽的,便收起這毛躁性子,若聽不得,只當(dāng)我今日沒有說話便是了。”

冰雪原本就是聰明的丫頭,幾句話便聽明白宓兒的良苦用心,忙收起漫不經(jīng)心,抽身彎腰作揖,學(xué)男子一般道謝,那舉止神態(tài)說不出的逗趣,再看她卻是極其認(rèn)真,想必也是自小按小子一般教養(yǎng)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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