唐佳琪剛才似乎已經(jīng)被白光傷了,她痛苦的捂著胸口飄在半空中,在看到白光手握長刀朝她砍過去的時候,她驚恐的眼珠子都從眼眶里凸了出來,一聲凄厲的鬼叫聲后轉(zhuǎn)眼消失不見。
唐佳琪消失后,那道白光也沒有去追的意思,收回長刀,眨眼間又變回一道白光回到了我脖子里的手骨里面,而手骨也在那瞬間變回原來的感覺。
我摸了摸脖子的手骨,回頭朝宿舍的樓道看了一眼,發(fā)現(xiàn)一切又都變回了原樣,燈光又恢復(fù)到以前的昏黃色,樓道里也平靜異常。
回到宿舍,想到剛才在宿舍外驚險的一幕,我也沒心情在睡下去了,干脆爬起來穿好衣服,收拾了包,一直在床上玩手機(jī)玩到天亮,洗刷過后給老魏還有冉靜留了張讓她們幫我請假的紙條后,就坐上了回家的大巴車。
上大學(xué)前,我姑姥姥像是提前知道什么一樣囑咐我,如果在外面碰到了臟東西,一定要先回家找她,讓我別輕舉妄動。
我跟唐佳琪生前無怨無恨,她的鬼魂纏上我絕非是偶然的事情,而且,昨天晚上唐佳琪的鬼魂只是被白光嚇跑了,并沒有真正的消失,不知道她晚上會不會再卷土重來。
自從我爸被調(diào)到市里教書,我們家就搬到市里住了,所幸我考大學(xué)時沒朝外地跑,就在本省上的學(xué),所以回家坐大巴車兩個小時左右就到了。
到家后,家里有客人,我媽的朋友曹阿姨來找我家玩,曹阿姨的女兒李寶盈也跟我一個學(xué)校上學(xué),見我回來就問我是不是學(xué)校放假了,怎么沒見到寶盈回來。
我看了我媽一眼,沒敢當(dāng)著曹阿姨的面說出實(shí)情,支支吾吾了半天說我胃病犯了,回來買點(diǎn)藥。
曹阿姨走后,我媽一臉緊張的跑到我的房間問我,是不是在學(xué)校出什么事了?
我媽畢竟了解我,一見我吞吞吐吐就知道出事了。
我拽著脖子里的手骨把昨天晚上的事情一五一十的都給我媽說了一遍。
這一說,我媽當(dāng)即就變了臉色,立刻就給我姑姥姥打電話。
我姑姥姥雖然是孤寡老人一個,但她在譚家河那一帶是出了名的風(fēng)水師,自從名聲傳出去后,她老人家就被好幾個高官大老板以高薪請走了,整天日子過得滋潤的不得了。
我媽電話打通后,姑姥姥聽完我媽的敘述,當(dāng)即在那邊叫了起來“我早就猜到會有這么一天,這是命,是命??!”
姑姥姥說:“你們別急,我給你個地址,你現(xiàn)在帶著孩子按照地址趕緊去找我一個朋友,他捉鬼收妖幾十年了,這點(diǎn)小事應(yīng)該難不住他。”
掛了電話,我媽二話不說,換了衣服扯著我就朝姑姥姥說的地方趕過去。
姑姥姥說的朋友,是她的同行一個叫涂老道的道長,按照姑姥姥的話說,涂老道是大半個北方能數(shù)到前十的捉鬼收妖的道士,道法高深。
我跟我媽一樣,再沒找到這個涂老道的家的時候,也是滿懷希望而且對這個老道信心滿滿。
但當(dāng)我們一路詢問找到涂老道的家的時候,我跟我媽都愣住了。
一個破廟,破的不能再破的廟,門口的門框上都結(jié)了蜘蛛網(wǎng)的破廟。
我站在那盯著蜘蛛網(wǎng)的上蜘蛛有兩分鐘左右,拽著我媽的胳膊說:“媽,要不咱們走吧,我看姑姥姥八成給咱們開玩笑呢。”
啪的一下,我媽一巴掌扇到我后腦勺,連連呸了幾聲,“你姑姥姥從小就把你當(dāng)親孫女看待你還不知道嗎,這么嚴(yán)重的事情她還能坑你?”
我揉著后腦勺,委屈的看了我媽一眼,小聲嘟囔:“你見過哪個道長住廟的,都不是一家人,也不怕半夜起來跟佛祖打架,肯定是騙子……”
我媽還真相信了,硬扯著我走到廟門口去敲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