有一絲風吹進來,房頂上頓時傳來一陣叮鈴的悅耳聲響,我抬頭看上去,這才發(fā)現(xiàn)屋頂建的很是高,上面掛滿了風鈴,唔,看材料,也是白玉做的。
我頗為土包子的感嘆,將這般值錢的白玉拿來當石頭用掛了一屋頂,這要是換成錢……
真是萬惡的剝削階層啊。
等了許久,蔣貴人仍沒過來。
我端起桌上快冷掉的茶,一口喝下。
又給自己倒了一杯水,繼續(xù)饒有興趣的打量。
然后端起第二杯水喝下。
然后第三杯。
第四杯……
唔,想來蔣貴人是覺得剛剛我沒有按她的打算被穆楚糟蹋了頗為失望,這會憋著勁打算敲打敲打我。
那等就等吧。
我很是自在的等著,小丫頭在一邊站的也很穩(wěn),我心里哼著歌,聽著屋里悅耳的風鈴聲。
唔,如果不是現(xiàn)下這般的境況,在這個地方呆著,還真是享受。
過了好久,我都快睡過去了,蔣貴人終于珊珊來到。
一襲淺藍色的曲裾長裙,勾勒的身材纖細苗條,身量倒是挺足,得有一米六八的樣子,我悄悄地打量了她一眼,連忙站起來行禮:“見過貴人。”
蔣貴人很是傲嬌的“嗯”了一聲,然后指指我剛才坐著我椅子:“坐。”
我卻不敢真的坐下,老老實實的站在一邊,看她落了座。
“你便是四妹,蔣畫未?”蔣貴人抬起頭來,很是親切的看著我。
丫長得可真俊哪,我心里暗暗的感嘆,秀氣的小鼻子,靈氣的杏眼,櫻桃小嘴微微的抿起來淺淺的笑,怪不得能這么得寵哪。
我低下頭,低眉順目的道:“回貴人話,民女正是蔣畫未。”
蔣貴人深深地看著我,似是陷進了回憶里:“當年我與你姐們四個一同長大,進宮時你還是個小丫頭,轉眼也成了這樣的大姑娘。”
我摸不準她的打算,只得低聲回道:“畫未不敢與貴人稱姐妹,貴人尚記掛著民女,民女便心滿意足了。”
蔣貴人神色頓了頓,隨即溫柔的笑了:“你小時候可皮得很,現(xiàn)下長大了,性子也矜持起來了。”
我將頭低的更低:“民女不敢。”
蔣貴人隨意的笑笑:“給我倒杯茶。”
我神色一凜,果不其然。
我走上前去,端起茶壺給那個我沒喝過得茶碗倒了一杯水,隨即放下茶壺,退了回去。
蔣貴人神色不明的看著我笑,隨即將那碗水喝了下去。
喝完,她將茶杯放下,隨即不敢置信地看著我。
“貴人,你沒事吧?”我裝模作樣的抬起頭,關切的看著她道,“怎么了?”
蔣貴人擺擺手,嬌柔的笑了,看著我的眼中閃著不明的情緒:“沒事,被茶水噎了一下。”
我低下頭,肚子卻隱隱作疼起來。
沒錯,剛剛看到桌上放了兩個茶碗的時候,我便直覺的有問題,趁宮人不注意將茶杯拿起來聞了聞,果然不對勁。
那邊的杯子里下了并不要命的毒——紫葵。這種毒會讓人身上起紅疹,伴隨著發(fā)熱腹痛,但并不要命,過幾天自己便會痊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