屋里裝扮的更是華貴,擺設(shè)的東西我估摸著弄到現(xiàn)代我得賺死了,昨天見過的二小姐也在,但并不見蔣畫玉。
“母親,”我走到母親身邊站住,隨手接過丫頭手里的梳子,“畫未給您請安了。”
后娘從銅鏡里看了我一眼,沒說什么。
而我,也終于在穿來的第三天,看到了自己長得模樣。
杏眼小鼻子小嘴,唔,小臉,倒真是不輸蔣畫玉的美人,我暗自滿意。
“妹妹就是有眼力見,能討母親歡心,”二小姐抿嘴笑了笑,沖我道,“畫韻可差遠了,來了這么久都不知給母親梳頭發(fā)。”
畫韻,原來她叫蔣畫韻。
后娘一臉慈祥的笑:“一大早就起來給我請安,你們倆都是好孩子。畫玉也是剛走,昨夜讀書讀到半夜,你們都是好孩子。”
呵,我冷笑一聲,讀書,可真是好奢侈。后娘這是在埋汰我們起的還不如蔣畫玉早么?
蔣畫韻顯然跟我想到了一處,臉上的神色不好看了起來,但只是一瞬,又嬌笑道:“姐姐有才有貌,我們哪能比的來?”
后娘聽見這句話果然很受用,相當(dāng)慈祥的看了我們一眼,只是目光掃過我的時候,過多的停留了一下。
我立馬狗腿子的笑笑,隨手給她挽了個我前世從古典禮儀里學(xué)來的發(fā)髻。
“這是什么發(fā)髻?”后娘很土包子的驚嘆了下,“倒是新鮮。”
我又上前一步,繼續(xù)狗腿子的笑:“這個叫做貴婦髻,是畫未剛剛自己琢磨出來的,這便來母親這里獻丑了。”
后娘看著我意味深長的笑:“難為你有心了。”
蔣畫韻在一旁也笑的溫婉:“妹妹手可真是巧。”
我謙虛地笑笑:“哪里哪里。”
然后從袖子里掏出一塊帕子:“這是昨天女兒答應(yīng)母親的絲帕,母親看,繡法是不是很新穎?”
后娘的眼神閃了閃,拿過帕子仔細端詳了一下:“倒是新穎,你從哪學(xué)的?”
問的隨意,我要不是懷了小心,差點就隨意回答了。
“是綠兒,她跟一個小姐妹學(xué)的,女兒偶然看到,便要她教了我。”
后娘臉上的懷疑更甚,但沒再問。
“帕子倒是好帕子,繡法也好,只是這流蘇,”后娘摸了摸帕子上的流蘇問我,臉上的笑容頓了下去,“世人皆知流蘇乃煙花之人專用擺飾,現(xiàn)在你在送我的帕子上系了流蘇,你是何意?”
最后一句語調(diào)忽的升上去,聲音嚴(yán)厲。
我連忙裝作低眉惶恐道:“母親恕罪,母親恕罪,畫未大門不出二門不邁,從不知流蘇竟有這樣的意思。畫未只是,只是聽說,流蘇素有吉祥平安之意,這才自以為是的將帕子上系了流蘇,望母親看在畫未一片心意的份上,饒了畫未這一次吧!”
我一個深閨女子,自是沒有聽過這些東西,我在心里暗笑,丫也不能把我怎么地。
好吧,我就是不愿意將小丫頭親手繡的帕子給這個后娘??勺蛱煊帜昧伺磷幼鼋杩谟植荒懿凰?,于是我就系了一圈流蘇在上邊。
反正,在她心里,我一個大字不識又沒有娘親教導(dǎo)的野丫頭,怎么可能知道煙花之地的傳統(tǒng)。