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娥皇真的活著?快帶朕去見她!”李煜興奮道。
“陛下,莫要著急,且聽微臣將話說完。”
“你說!你快說!”李煜催道。
德行吧!知道自己大老婆還活著,馬上就不管小老婆的事兒了!還說人家周后風(fēng)流,我看這李煜也不是什么好鳥!
“陛下,周后去世的時候,微臣的道法更加精進,已經(jīng)能夠控制其魂魄,便尋了個五行屬性與周后一樣的陰體女胎,將周后的魂魄攝入,以待養(yǎng)成。熟料百年前阻撓陛下復(fù)活的那奸佞,也看中了此陰體女胎,欲將其煉成小鬼。微臣殊死保護女胎,被奸佞重創(chuàng),千年功力毀于一旦,幸虧遇到紫陽門水道長相助,才將女胎保住。女嬰如期誕下,水道長又幫女嬰化解了部分戾氣,那女嬰方能順利長大成人,如今已出落成一位風(fēng)華正茂之大美人!恰至前幾日,冥府再換新君,大赦天下,微臣請幾位江湖道友幫忙,才勉力將陛下封印解開十之八、九,余下最后一道,只能等小周后親自解封了!”
聽到這里,我全明白了!那個女嬰就是我,換言之,我的身體,還承載著那個周后的魂魄!
正是我誤闖古墓,解開了李煜的封印,才讓沉睡千年的南唐后主,死而復(fù)生!
“噢?那女英現(xiàn)在何處?”李煜臉上洋溢出喜不自禁的深情,就跟馬上能雙飛我們姐妹花似得!
張俊轉(zhuǎn)頭,看向我。
我緩緩從地上站起來,低血糖了,有點頭暈?zāi)兀?/p>
“莫非……就是她?”李煜驚訝道,“怎長得一點不像女英!”
這話什么意思!難道老娘長得不美么!
我白了李煜一眼,轉(zhuǎn)向張俊:“張道長,我聽明白了。還望賜教,為何陛下與我夏朗哥哥長得一模一樣?”
這才是我心中最大的疑問。
“額,這個嘛……”張俊避開我的視線,難道他跟我夏朗哥哥也有一腿不成?
“但說無妨。”我也背起手,學(xué)剛才李煜的樣子。
“女英!你真的是女英!”李煜激動地抓住我的手,用力搖晃。
“你奏凱!我可不是你的小周后!”我厭惡地甩開李煜的手,即便我真的被周后靈魂附體,可我并沒有她的記憶啊,那有個卵用,我還是斯沫沫,“張道長,請賜教。”
“嗯……”張俊一臉苦逼相,又轉(zhuǎn)向李煜。
李煜被我甩開,可能覺得在臣下面前很沒面子,輕咳一聲,恢復(fù)皇帝的威嚴(yán):“你說吧,朕也很好奇,這身體仿佛不是朕自己的。”
你看吧,我就說怎么會那么巧,哥哥跟南唐后主長一個樣,李煜自己都承認了,這不是他本來的樣子。
“遵命,陛下。二十年前,微臣為保那女童不夭折,便為她配了冥婚,因身在他處,而娥皇娘娘又去南方仙游,青巖寺無人鎮(zhèn)守,陛下的陵墓被一群盜墓賊人光顧,賊人開啟陛下的石棺,致使尸身損壞,待微臣發(fā)現(xiàn)時,已不能復(fù)原,微臣只得求助于水道長,水道長便將陛下之魂魄,攝入與周后冥婚的那個男童尸身之上,重新放入石棺,以昆侖圣水護佑,男童身體得以與常人一樣發(fā)育、生長,變作陛下今日之模樣。”
“好??!原來夏朗哥哥是你害死的!”我怒不可遏,抓住張俊的脖領(lǐng)子,準(zhǔn)備揍他一頓!
“娘娘息怒!并不是這回事!”張俊沒有反抗,任由我扇了他一嘴巴,自顧自講道,“彼時,夏朗公子已經(jīng)去世了,我與你師傅只不過利用了他的尸身而已。”
“啊,原來是這樣……”我反應(yīng)過來了,夏朗哥哥死在前,他們用尸體在后,怪不得他們,咦,不對,“那也不行啊!你們把夏朗哥哥的身體給了他,那夏朗哥哥怎么辦!”
“娘娘,人死不能復(fù)生啊……”張俊苦笑。
“放屁!夏朗哥哥一直活著呢!難道你不知道?”我怒道。
“唉……”張俊搖頭,“水道長應(yīng)該跟您說過,您與夏朗公子,雖是天造地設(shè)的一對兒,怎奈有冥婚婚約在身,陰陽相隔,你生,他亡,你死,他方能轉(zhuǎn)世為人。”
我頹然放開了張俊的脖頸,原來在六樓,水道長跟我說的——你生,他亡;你死,他生——是這個意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