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七十四章 怨嬰

沒過多久,從窗戶里邊又伸出來一只手,把我給拉了上去。

等我一被救上來之后,整個人一下子就癱在了地上,心里有一種劫后余生的感覺。

我坐在窗戶邊的地上,喘了會兒粗氣,才驚魂未定地說:“四叔,剛才到底是怎么回事兒?”

四叔看了看我,有些埋怨地說:“還能是咋回事兒?鬼這種東西,其他本事沒有,但卻能讓人產(chǎn)生錯覺。你一跑,我就知道要出事兒。”

錯覺?我喃喃自語地說:“是那只小鬼,讓我把窗戶錯認為是門?”

四叔見我這么說,就點了點頭,說:“很多鬼其實并沒有直接把人害死的手段,但是可以通過讓人產(chǎn)生錯覺,把人害死。剛才你說把窗戶當成了門,就是這個道理。不過,也算你機敏,要不是你跳下去的時候,伸出抓住了窗沿,估計早就已經(jīng)死了。”

四叔這話卻讓我覺得很是奇怪。我連忙說:“四叔,剛才我掉下去的時候,不是你及時伸手把我拉住的嗎?”

沒想到,四叔卻說:“我及時伸手把你拉???你掉下窗戶的時候,我離你還有好幾米遠呢,想救你都來不及。”

四叔這話說的倒也對,難道是我剛才一害怕,自己糊涂了?還真是自己救了自己的命?

可我仔細一想又覺得不對,我明明看到有一只手把我給拉住了,才不至于讓我往下掉,自己那會兒都被嚇懵了,怎么可能還會記得去抓住窗沿呢。

這事兒,讓我越想越糊涂。既然不是四叔,那又會是誰?這里可沒有第三個人。

還沒等我想明白,四叔又說:“既然人都沒事兒,這事兒就先到此為止吧。那些東西還等著處理呢。”

說著,他用手往床邊的地上指了指。

我順著他手指的方向一看,是那個裝著兩個嬰兒的紅臉盆,就有些心有余悸地問:“四叔,這東西怎么這么邪乎?”

四叔說:“當然邪乎,這是怨嬰。需要把從娘胎里出來的嬰兒,養(yǎng)活九九八十一天,然后再把它吊死在樹上,直到七七四十九天之后取下來,前后一天不能多,一天不能少,你說能不邪乎嗎?不過,我之前沒想到竟然還是個雙胞胎。這個下邪術的人不但心狠手辣,而且應該還費了不少功夫,你說沒什么深仇大恨,會有人這么干嗎?”

四叔這話一說,倒是讓我有些苦惱了,到底會是誰這么害暖暖呢?

四叔說:“這事兒你也不用瞎操心了,如果你朋友沒死的話,等她醒過來,這事兒說不定就真相大白了。眼下,我們要做的是先把這東西處理掉,要是晚了,說不定你朋友就沒救了。”

我一聽,連忙說:“四叔,那這東西,我們怎么處理?”

四叔說:“還能怎么處理,這東西只能用火燒。”

他說完,就從床上把床單取了下來,一把將地上的那個紅臉盆包了起來。

包完之后,他說:“走,我們?nèi)窍逻x個空曠的地方把它燒了。”

說完,他就先一步從臥室走了出來。

等我也從臥室出來的時候,正好看到屋子的門被人打開了,從外面進來一個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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