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這恐怖的氣氛里僵了幾秒鐘,我才發(fā)現(xiàn)那是我自己的來電鈴聲。
我靠,快嚇?biāo)懒耍欢ㄊ亲罱粐樀亩嗔?,智商越來越跟不上?jié)奏,所以身上帶著手機也沒發(fā)現(xiàn),不然早點打電話給爸媽求助,我現(xiàn)在說不定已經(jīng)回家了。真是糊涂,這會也不知道是誰給我打電話,我趕緊掏出手機來看是一個陌生的號碼,也不知道是誰,我心里有顧忌但是猶豫了半秒還是接通了。
“是我。”我接陌生人的電話一般不喜歡先說話,這會電話一接通里面就傳來了一個不大好的男人的聲音來——三哥的。
我皺了皺眉,他還知道找我呀,今天真是被他害死了!出什么餿主意燒香通靈,結(jié)果給自己搞一身的麻煩。不過此時能夠聽到他的聲音,還真的是十分的振奮人心。
“你快來救我吧,我迷路了。”這倒霉事都是因為他,現(xiàn)在我也懶得跟他客氣。
“你在哪兒?”他似乎也在找我,語氣充滿了急促。
“金銀山。”我掃了一眼周圍,具體位置我還真是說不清楚。
“金銀山那么大,我上哪里找你?”三哥的毛躁的吼了一嗓子。
被他這樣一吼,我一愕,眼淚一下子就出來了,沒按捺不住,火道:“我給你定位看看好吧。”到處都是樹木遮天蔽日,又偏僻并定不到位置。
“你把我白天給你的香點上。”三哥在電話里的語氣稍微好了一點,但是我不好了,十冥說這個香有問題的,再者這里荒郊野嶺的萬一我點著了香招來了別的東西怎么辦?
“不行。”面對種種顧慮,我不得不為自己的處境著想。
“那行,”三哥冷笑了兩聲:“我先回去了,至于你,就在山里慢慢待著,等著別人救你吧。”
聽他的語氣,他也在金銀山吧?早怎么不說,我激動道:“你在哪個位置呀?”
“你別管我在哪個位置,”他傲慢的吹了個口哨:“那香你愛點不點,反正我已經(jīng)仁至義盡了。”
“等等!”其實我很想口直心快的問問他對我家事情這么上心是不是有什么別的居心,但是轉(zhuǎn)念想想這樣問太直接了,還不知道十冥是不是在故意離間我們。
我不情不愿的嗡了一聲:“我點,你先等一會。”
我趕緊摸出了那塊香,真是慶幸十冥讓我丟掉的時候我沒聽他的,可是拿著香問題又來了,我發(fā)現(xiàn)我身上已經(jīng)沒有打火機了。
白天被那個布娃娃攻擊的時候我原本想拿打火機燒它來著,后來手忙腳亂的就丟了,現(xiàn)在想想難道我還要跑回到原來的地方找打火機嗎?
“你還沒點?”三哥催促,也不知道他是怎么知道的。
“我沒有打火機……”我能夠想到這話對三哥的殺傷力,在他吼我之前,先對著電話說道:“手機電快沒了,我現(xiàn)在回去找打火機,點著了給你電話。”
我重新跑回到十冥的身邊想看看他身上有沒有打火機,胡亂摸了一通什么也沒有,轉(zhuǎn)身望了一眼越野車的方向,難道我還要重新回去嗎?
黑色深深,山林間還夾雜著嗚嗚似哭泣的風(fēng)聲,光是站著都發(fā)毛,讓我再一路跑回去……沒有辦法,斟酌再三,我還是只能一咬牙,再次的快跑了回去。
回到越野車附近我整個人已經(jīng)是精疲力盡了,這二十年欠的運動今天一下子就還清了。只短暫的休息了兩分鐘,我趕緊憑著白日里的記憶在附近里尋找打火機的蹤影,萬幸讓我找到了。
我迫不及待的就地將香點著,又連忙給三哥打電話,卻發(fā)現(xiàn)手機一點信號也沒有。
暈啊,剛剛那地方那么偏都有現(xiàn)在怎么沒有呢?這也太不給力了。沒辦法我只能拿著香邊走邊看信號,可是當(dāng)我彎腰再抬頭的時候,赫然的看見越野車的駕駛座那邊的車門處站著一個穿著迷彩服,身形魁梧的男人。
借著并不明亮的月光看他,我倒吸了一口涼氣,他分明就是白天找我問路的那個年輕男人,但是他的臉色很古怪,慘白中泛著青色。
他就那么直挺挺的站在車門邊,直直的看著我,我被他看的心里一毛一毛的,緊張的往周圍掃了一眼,并沒有看見白天跟他一起的那個禿頭胖子。
如果我沒有記錯,這個男人他叫做沈司城,從我發(fā)現(xiàn)這輛越野車開始我就沒有見過他,為什么現(xiàn)在他會突然的出現(xiàn)在車邊上?
剛開始我還準(zhǔn)備朝他走過去的,畢竟好歹有一面之緣,但是我看了自己手上的香之后就有些發(fā)虛了!
他是鬼吧?不是我要咒他,而是他出現(xiàn)的實在是太蹊蹺了。
我轉(zhuǎn)身想跑,一回頭就發(fā)現(xiàn)他就站在離我一米不到的地方站著,此時再看他的眼睛,毫無生氣的瞳孔里透著森冷的詭氣。
我往后退了兩步,他也沒動,慢慢張口說:“幫我一個忙,好嗎?”他的語氣還挺客氣的,但是一想到他的身份,我就覺得格外的瘆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