沈安容被自己的想法下了一大跳,可是,除了這個原因,她想不出別的理由了。
按著古代成家的年齡來算,林非煜這個年紀(jì)了還未成親,就相當(dāng)于現(xiàn)代的超大齡剩男了。
既然他各方面條件都那么好,可他卻未娶妻,那沈安容唯一能想到的就是,他喜歡男人了。
難不成真的是一個有斷袖之癖的大將軍?
內(nèi)心里對皇上有著特殊情感,但是這份感情卻又不能見天日。
于是,只能成為那個默默守護著皇帝的人,為他征戰(zhàn)沙場,平定疆土。做一個帝王背后的……男人。
沈安容有被自己的想法弄得忍不住笑出了聲兒。
如意很是疑惑,問道:“娘娘,您為何突然發(fā)笑?”
如意一問,沈安容更是忍不住了,可是她又不能說出來。只好硬憋著說了句:“沒什么,只是心情甚是不錯而已。”
裕英宮內(nèi),玉兒滿臉止不住的喜悅,端來一杯茶呈給蕙貴妃。
“娘娘,喝些茶消消暑吧。”
“玉兒,你為何如此喜悅?”
林燕婉平靜的開口問道。
玉兒高興地答道:“娘娘,大將軍就要回來了,奴婢替娘娘您高興。”
林燕婉臉色不見半分喜色,平淡的開口:“哥哥回朝乃是宮中人盡皆知之事,你可曾見過本宮臉上有一絲喜悅?玉兒,你在本宮身邊也不少年頭了,有些事情,還需本宮再告訴你了?”
聽了蕙貴妃的話,玉兒心里一怔,趕緊收起臉上的喜色。
“今日不論是誰要來見本宮,你便稱本宮身子有些不爽,在歇著。本宮今日,誰也不見。”
“是,娘娘。”玉兒領(lǐng)了命默默的退了出去。
林燕婉心里明白,越是這種時候,自己越要小心,現(xiàn)在自己怕是所有人的眼中釘、肉中刺。
年少時的變故以及后宮這么多年的浸染讓她徹底明白,寵辱不驚,是在這后宮生存下去的根本。
“皇后娘娘,奴婢聽聞,蕙貴妃今日稱病,拒了所有去裕英宮拜見的人。”
鳳棲宮內(nèi),竹心一邊給皇后捏著肩,一邊說道。
“她倒是個心思通透的。”皇后淡淡的說了一句。
而此刻,壽成宮內(nèi),太后確實是一臉的苦笑向身邊的人開口:“錦繡,你說哀家是不是老了,不該再管這么多了?”
錦繡給太后捶著腿,回道:“太后怎會如此想,奴婢瞧著,太后與從前并無分別呢。”
聽了她的話,太后微微笑了笑,嘆了一口氣,像是陷入了回憶當(dāng)中。
“哀家記得當(dāng)年,靜妃歿了時,皇帝才不滿五歲,送到哀家身邊時,一句話也不說,哀家瞧著他那么小便沒了生母,實在可憐,忍不住對他多些關(guān)愛。未曾想,他竟?jié)u漸把哀家當(dāng)成了最親近的人。”
頓了頓,太后繼續(xù)緩緩說道:“那時,先帝與他和我,就猶如普通人家一般,一起說話、吃飯??扇缃衲兀实劬箷谀敲炊嗳嗣媲敖o哀家臉色,到底是哀家變了,還是皇帝變了…”
錦繡瞅著太后的表情,接下話:“太后莫要多慮,皇上做事定是有他自己的思慮的。”
從回憶中回過神來,太后眼底又恢復(fù)清冷。
“若無哀家,皇帝怎可能有今日,無論如何,哀家是這玄毅國唯一的皇太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