034回、燒碗藏玄機

皇后娘娘生辰?我人在這兒?哪一位皇后娘娘?難不成換了個皇后!?。?/p>

我忽然覺得心口有些抽疼,明明我決定放下那個男人的,可是當我想著他的皇后是別人的時候,我決定心口就像是被馬蜂蜇了一樣。

一時間我有些無力,阿言扶著我,我?guī)缀鯇⑷淼牧舛級涸诹税⒀陨砩?。他緊緊地盯著我,就這么看著。然后一個公主抱將我抱了起來,轉(zhuǎn)身就朝著客棧走去。

他將我放在床上,為我掖好被角,獨自一人坐在一邊的凳子上看著我。

“阿言,我想自己靜靜!”

呵,真是可笑,我離開一個月不到,他就換了新皇后……南宮子墨,我終究是對你奢求得太多了!

我怎么能想著我在他心里能有多重的斤兩,他愛的是江封兒……

放下吧!可是心口一想著要放下,就窒息的疼。

這回真的能勸自己真正放下了!我咬著手指蜷縮在被窩里抽泣著。

明明就是我自作多情,還真是自作多情了。林默默,跟古人玩感情,你玩不起的!

心口好痛好痛,這該死的眼淚就像是止不住的雨線,一個勁兒流,嗚哇,我失戀了,還沒開始戀就失戀了!

鼻尖酸楚,淚水猶如洪水爆發(fā)一發(fā)不可收拾,我整個人蜷縮在被我里盡情地哭著!

南宮子墨算你狠,這回我真的放下你了!再見,我曾經(jīng)暗戀過一陣子的男人!

是啊,我只能算是暗戀他,說過喜歡在意,不也沒有得到回應嗎,我只算得上是暗戀……連明戀都不敢……

我大概是哭著睡著的,在夢中我見到了一身喜服的南宮子墨手牽著一個紅綢緞,紅綢緞的另一端是同樣一身喜服的女子。夢里面的我沖破了層層人群,一把將那個女子的蓋頭掀開,赫然就是江封兒,而南宮子墨則是冷冷地看了我一眼,命人將我趕了出去……我就這么眼睜睜地看著他們拜堂拜天地入洞房……

我醒來的時候渾身都是冷汗,果然是日有所思夜有所夢,這個夢是真的還是我臆想的呢,我不想再去追究這個問題了。不管如何,我現(xiàn)在總算是一個自由身了。

南宮子墨有了新皇后,那我這個老皇后自然就不再是皇后了。我也就是自由身了!

一直以來都渴望自由,這一下子自由了,就像是沒了翅膀的小鳥想飛卻飛不了……

不管那些了,我現(xiàn)在是自由身了,值得慶祝!

我換了衣衫隨意弄了下頭發(fā),哐當一聲開門,門口卻站著一個人,我一愣,疑惑出聲,“阿言,你怎么……”怎么大清早的在我門口?

話沒問完,宮胥就已經(jīng)竄了出來然后一手搭在阿言的肩上一手拿著折扇扇風,“丫頭啊,有沒有很感動很激動很吃驚,我這傻弟弟昨夜可是擔心你,一宿沒睡,就這么在你門口站著。”折扇一收,一副瞧不起我的表情,“我說丫頭,你也挺能哭的,青天白日的哭啥哭,真給爺們丟人!”

阿言掃了他一眼,宮胥馬上閉嘴,看著阿言眨了眨眼睛,“是了,不說不說得了吧!我們丫頭是女孩子,這女孩子多哭有益健康!”說完轉(zhuǎn)身就下了樓。

碧螺春這三個女子默不作聲地跟著宮胥就下樓去了大堂!

我不知道那面具下面的臉上有沒有黑眼圈,我還是微微有些心疼他,在門口站了一夜呢,這秋季的夜晚很冷的。

“阿言,你去躺會兒,待會兒我去叫你!”

他搖了搖頭不去睡,我只能隨他,一道下了樓去了大堂。

吃完飯之后,我們又一次去逛街,今兒個這街上依舊是很熱鬧,尤其是招燒碗師傅那兒格外熱鬧!

阿言拉過我的手,在我手心上寫道,“你、開、心。”

你開心,是說你要開心吧!這家伙,真是的!沒事兒做這么暖的事情干什么!

旁邊有人賣棉花糖,他給我買了份超級大的那種,然后毫不避諱這光天日下的,攔著我的腰又帶著我玩空中飛人!

他選擇逗我開心的方式很有他自己的味道,雖然他不能說話,但是我卻能感受到他的千言萬語。我們一起坐在樹枝上,看著天空上的太陽,吹著小風,這種感覺很奇妙。他默默地陪著我,一言不發(fā),但是我卻覺得我的心情好像沒有那么糟糕了。

我朝他一笑,合著笑容還沒凝固,我就僵硬了。只聽見樹枝咔擦一聲,我們一同掉下了這棵大樹。然而我一點都不怕,因為我相信這一次阿言會救我的。

哈哈,我太自信了。我看著阿言僵硬的手,以及無辜的眼神,我微微發(fā)窘,該死的多出來的樹枝是鬧哪樣,我剛剛從一個樹枝上掉下來,現(xiàn)在又被另一個樹枝接住……而阿言的手就在樹枝下面……

我尷尬地笑了笑,“這樹枝也喜歡英雄救美……”

阿言在樹干上一點腳,然后將我接了過來,緩緩下落,安全著陸!

嘿,小伙子你是真的不錯呀!

我認認真真地打量著阿言,也是第一次打量這個男人!真的是個極品好男人!

哼,南宮子墨,小爺現(xiàn)在看不上你那個種馬了,我現(xiàn)在啊,貌似喜歡這種清水出芙蓉一樣謫仙味兒十足的漢子了!

真想現(xiàn)在就拉著阿言在南宮子墨跟前秀一翻!看是他的新皇后惹人注目還是我的謫仙阿言更棒!當然是我阿言啦!那還用說?。。?/p>

咳咳,別犯花癡,真是的!動不動就把小帥哥貼上標簽,林默默,你個真是難以形容了!

阿言帶著我在這個城鎮(zhèn)的周遭走了一段路,卻發(fā)現(xiàn)這周遭幾乎可謂是家家戶戶都在燒碗,也不知是以此謀生還是為了這次的進獻。

我拉著阿言走進了一戶農(nóng)家,那家人正在捏碗,應該是給碗做坯子。我看了一眼阿言,見他并不反對,便開口問正在做坯子的老人家,“師傅,您這碗是做來?”

這不廢話嘛,碗當然是做來用做來吃飯的,難不成還能供起來?

但是我還是太單純了,這么大規(guī)模的做碗怎么可能是用來吃飯!

“這碗啊,做來逐賽的。”老人家看了我一眼,說這話的時候興致很高,也打開了話匣子,“這碗?yún)?,逐賽獲勝的一二三名都有機會進宮去為皇家做碗。”

做碗還有比賽?這可是新鮮了,我也是第一次聽說這皇家的做碗人員要這樣挑選。

我看了一眼阿言,他也是搖了搖頭,似乎也是第一次聽說這種比賽。

離開了那個老人家的家,我和阿言在這個城鎮(zhèn)周邊走了幾圈,發(fā)現(xiàn)地里的莊稼都沒人收,很多都掉在地上又長起了綠油油的枝葉。

這整個城鎮(zhèn)的人都在燒碗,這地里的莊稼大多都荒廢了。這種下去連收的時間都沒有,這可如何是好!

但是這么一個城鎮(zhèn),這里面得有多少人!這每家一個人燒碗,這燒出來的碗也可繞這個國家?guī)兹α恕?/p>

真是不可思議,真不知道這燒碗比賽是從哪兒傳來的!

咦!前方不遠處有一個老伯在地里收莊稼挖地,走了這么大片地區(qū),終于看見一個整地收莊稼的人了。我拉著阿言快步走了上去,“老伯,在這里能看見收莊稼的人可不容易呀!”

那老伯見我搭訕,先是看了我一眼,隨后把手中的活停了下來,“這位姑娘一看就是外鄉(xiāng)人。這有所不知,我們碗城以前也燒碗,不過卻是剛剛自給自足,也就幾家燒碗的。自從前年有人和官府辦了燒碗逐賽,說是這一二三名可以去皇宮燒碗,這只要是進了前二十的都能得到大筆的錢財。第一年城里沒多少人信,結(jié)果參加的人都得到大筆賞錢了。從那兒以后,這城里的人啊不管以前是不是燒碗師傅的,家家戶戶都開始燒碗去逐賽了。”說著嘆了一口氣,“這不,莊稼也沒人種沒人收了,都忙著燒碗了。我家那口子也是燒碗入魔了,這么多的活再也沒管過。”

“這燒碗比賽不是傳承的,而是兩年前忽然興起的是吧,老伯!”這可就怪了,這還是官府和人一起辦的,這個人是誰?竟然能說得動官府!

要是照這樣下去,這碗城不出三年就會死尸一片,都是被餓死的!

到底是誰想出的毒計,竟讓用這種方式讓百姓自行放棄土地,轉(zhuǎn)而燒碗的!

我的心里有些堵得慌,這件事我既然知道了,就不能不管!

南宮子墨,這就是你治下的天下,看看這都什么情況!

這以前打著去皇宮燒碗的苗子作為誘餌,現(xiàn)在竟然還打著皇后娘娘生辰的口號了。雖然我不知道這新的皇后是誰,但看在我以前也當過皇后的份上,我不能讓皇后的名頭就這么被誣了。

和阿言回了客棧之后,我又詢問了店小二以及掌柜的一些關(guān)于這燒碗之事的細節(jié)。

這燒碗還真是瘋狂,就連這客棧的后院都在燒碗。這小二和掌柜的店打烊之后就開始燒碗,這讓我很是吃驚。

這農(nóng)民燒碗不種莊稼,這開店的白天做生意晚上燒碗,真的太瘋狂了!

這股子燒碗的歪風邪氣必須消滅,不然這以后還得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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