自從杜玉茗那日從安嬪處回來,便聽聞安嬪病倒了。再去拜訪安波宮時,福兒說是安嬪是心結(jié),暫時不能見人,就讓杜玉茗先回宮去了。
回到瀟湘閣后,杜玉茗又差遣了小德子將自己熬的血燕送于安安嬪,自己就在房里細細琢磨著安嬪那日說的話。
從假意試探安嬪的真實感情中不難看出聶允是一個城府很深的人。
但是聶允既然有耐心測驗安嬪,最后還將她接入宮中,并且還榮寵萬分,說明聶允當初一定是看上了安嬪的不同之處。
但是單聽安嬪的一面之詞實在難以知道聶允究竟是怎樣的心思。
不過,也不是全無收獲。
安嬪說聶允是因她在花節(jié)上的舞才尋去的??梢娐櫾驶蛟S鐘情于善舞的女子。杜玉茗又細想了一邊宮中的嬪妃。
黃婕妤,趙昭容都是小家小戶的女子,但都是擅長吹彈歌舞。
如此一想,杜玉茗更加確信了自己的猜測。
舞,對她而言并不難。當她還是柳夢的時候,她和玉明便在景秀坊中偷藝不少。
可眼下的問題卻并非是舞技的問題,而是她根本見不到聶允。聽聞聶允今日一直在忙與摩多國的邊疆問題,連坤御宮也不大去。自己就更等不到聶允的臨幸了。
思來想去也只有幾日后的中秋宮宴或許有機會了。
不過中秋宮宴先前聽聞是麗妃管理的,麗妃如此不待見自己,必然不會讓自己在宮宴上出彩。此事還需再思忖一番。
而這時,御書房里,聶允正皺著眉頭聽著歸使的報告。
“皇上,摩多國的異狼二皇子說他們是絕對不會把西塚交還給拂花國的。還綁了我們的人馬。小的也是拼死拼活才逃回來的。”
聶允看了看蓬頭垢面的歸使,臉上浮現(xiàn)出了更多的不快。
“摩多國三番五次侵犯我拂花國土,朕已給了他們這么多次改過的機會,還不他們不珍惜。”
歸使本以為聶允會決定即刻攻打摩多國,然而聶允卻話鋒一轉(zhuǎn):“但是才與雪輝國交戰(zhàn)不久,民力尚且疲憊,交戰(zhàn)之事還是暫且擱置下來。朕還要再看看他們的動向。”
“但是皇上,我們的人馬怎么辦?”歸使十分不服氣。“皇上您莫非是怯戰(zhàn)了!”
“大膽!”
一旁的吳菁趕忙捂了男子的嘴,將男子打暈拖了下去。
聶允的臉此時卻是鐵青著。
此刻本來是摩多國交戰(zhàn)的極佳時機。摩多國的祖先本只是游牧民族,因為不擅長糧食種植之道,故而糧食會季節(jié)性短缺。但他在摩多國的密探傳來消息,摩多國來了個不知從何處出的國師。將國內(nèi)的糧食預先囤積,又授以糧食的種植術(shù)。并且又在境內(nèi)開采出不少礦材,正在準備冶煉兵器。如今摩多國已國強民盛,確實不應(yīng)妄意出兵。
聶允心下越加煩悶,長袖一揮掃倒了不少奏折在地。
門外的吳菁忙跑進來,默默地將地上的奏折都撿起來理好放在桌上??绰櫾实哪樕€是不好,便試探地問道:“皇上近日都沒怎么休息,千萬別累垮了自己。”
聶允也確實累了,他雖是天子終究是血肉之軀,近日來一直沒怎么好好休息,今日早晨在批閱奏折的時候也感到了難免的頭暈。
“要不奴才請麗妃娘娘來侍奉?”吳菁小心翼翼地問道。
但是此時聶允的腦海中卻下意識地劃過了杜玉茗恬靜的身影。
要是她一定會離得自己遠遠的吧。
也不知她是不是心智上有問題,放著自己一個皇上不巴結(jié),倒和聶沐搞不清楚。
“皇上?要不要召麗妃娘娘?”
吳菁見聶允不回應(yīng)自己,又問了一句。
聶允被吳菁打斷了思緒,麗妃驕橫的樣子一閃即逝。
聶允下意識地皺了皺眉頭,揮了揮手。
“吳菁你下去吧,朕要再獨自看會奏折。”
“是。”
吳菁恭恭敬敬地退了出去。心中卻在疑惑。
這皇上才聽見要召麗妃娘娘的時候不是還舒緩著臉色嗎,怎么立馬就變了臉了。
果然伴君如伴虎啊。
算了不想那么多了,看著這宮里張燈結(jié)彩的,好像后日就是中秋宮宴了,自己不如先去御膳房去要些吃的,嘿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