杜玉茗看著聶允抱著貓溫潤的臉,不禁輕笑出聲。
聶允皺眉:“怎么朕做的不對?”
杜玉茗連連搖手:“皇上圣明,是臣妾自己想到了一些好笑的事。”
聶允將信將疑地放過了杜玉茗,又看了一眼杜玉茗懷中的貓崽。
“你懷里的是公是母?”
杜玉茗不解,自己怎么知道小貓是什么性別,搖了搖頭。
“臣妾不知。”
聶允想了一會,干脆把杜玉茗懷中的小貓也抱了過來。
“你把這只母貓抱著,又大又臭的,朕還是抱它的孩子,看起來還順眼些。”
聶允雖嘴上有些不爽快地說著,但是把白貓遞給杜玉茗的動作卻是極溫柔的。
白貓也不動彈,仍由聶允把自己塞到杜玉茗懷中,找了一個舒服的姿勢鉆在杜玉茗的胳臂中。
因為擔(dān)心著貓的情況,聶允與杜玉茗并未在御花園中多留,快步回了勤政齋。
“阿福,送盆水進(jìn)來。”
“是。”
阿福端了水進(jìn)來就看見杜玉茗蹲在地上,在給一團(tuán)毛茸茸的東西鋪窩。而皇上就站在一旁看著。
這皇上素來不喜歡什么動物之類的,今日怎么由得靜嬪娘娘帶了一窩不明不白的貓就回來了?
阿福打量著這窩貓,也不是什么名貴的品種,就是極普通的土貓。更加不解。
今日皇上的舉動有些奇怪啊。
聶允看著阿福看著貓與杜玉茗身上,極不耐煩地道:“放下東西就趕緊出去。”
阿福聽聶允都發(fā)話了,趕緊閉了門出去了。
聶允滿意地又將目光落到了杜玉茗的身上。
杜玉茗正要給小貓洗澡,小貓才入了水就急得咿咿呀呀地叫喚著,一旁的白貓聽了孩子的呼救,趕忙沖上來,舉起了爪子要抓杜玉茗。
聶允眼疾手快,一把抓住了白貓。自己卻被白貓鋒利的爪子傷了手。
杜玉茗連忙慌張地抓過聶允的手腕。幾道血痕赫然入目。
“皇上,臣妾給您拿膏藥去。”
杜玉茗起身從衣柜的最上面取出一盒藥膏,打開后清香撲鼻。
“你這是從哪里來的藥?”
聶允記憶中并沒有關(guān)于這種藥的印象,似乎不是尋常的藥膏。卻也沒有阻止杜玉茗將藥膏涂到自己的手上。
“這是寧德王府上以為大夫配的,臣妾自小體弱,受了傷也難好,父母擔(dān)心傷疤有礙瞻觀,就特意請了大夫為臣妾配了那么一副藥。”
杜玉茗一邊說著,一邊細(xì)心地將藥膏涂抹在聶允的傷口上。
起初傷口上略有刺痛,不過過了一會清涼的感覺便是十分舒適。
“你這藥不錯。”
“皇上若是覺著用得好,臣妾這里還有不少,就全給皇上好了。”
杜玉茗已經(jīng)涂好了藥,正認(rèn)真地將紗布纏住傷口。
“你還是自己留著,朕并不缺什么藥,也用不著藥。”
聶允清冷地說道。
“臣妾知道了。”
杜玉茗在紗布上牢牢地打了一個結(jié)。
“手藝不錯。”
聶允看著包扎得整整齊齊的傷口。
“你還不給皇上道歉,小心皇上不收留你一家子了。”
此時杜玉茗正用手指點著白貓的額頭,氣氣地教訓(xùn)道。
白貓已經(jīng)順了毛,被杜玉茗一指,氣勢一下下去了不少,垂著頭有些害怕。
“現(xiàn)在知道害怕了,那還不給皇上道歉。”
杜玉茗抱過白貓,湊到聶允的面前。用手帶著白貓的手作揖。
“皇上,我不敢了,還請皇上饒了民貓啊。”
聶允被杜玉茗裝作可憐的聲音逗樂了,面上的線條差點垮下來,但是他只是勾了勾唇角憋住了笑意。
“好,朕就放過你這一次,下不為例。”
“謝謝皇上,謝謝皇上。”
杜玉茗讓著白貓不斷鞠躬,樣子嬌俏可愛得緊。
給小貓們與白貓洗過了澡之后,已過了午時。聶允與杜玉茗還沒有用午膳,就喚了宮人去傳膳了。
一盤盤熱騰騰,精致的菜肴上了桌,杜玉茗與聶允還沒有動筷,卻有貓已經(jīng)蠢蠢欲動了。
“喵。”
白貓一下躍起,眼看就要跳到桌上,聶允淡定地一把將它攔下。
“想吃?”
聶允好笑地看著手中拎著的貓眼睛還盯著那盤糖醋魚。便用筷子夾起魚尾巴,在白貓面前晃蕩著。
白貓的眼珠就隨著魚的尾巴擺來擺去,轉(zhuǎn)來轉(zhuǎn)去,幾欲掙脫了聶允的束縛。
聶允玩膩了就把魚一扔,放開了白貓,就看到白貓像箭一樣直直地?fù)湎蛄孙w落到地上的魚。
杜玉茗在一邊看著聶允與貓的融洽玩耍心里也開心十分,她本擔(dān)心聶允不會喜歡這種小動物的,如今看來相處地倒挺不錯。
“皇上,不如你為它們起個名吧。”
杜玉茗提議說。
聶允本在吃飯的筷子停頓了一下,思考了一下,又開始用膳。
“大的叫大白,小的三個叫小一,小二,小三。”
杜玉茗本笑著的臉變得些許僵硬。
這就是你還想了一會的名字?
杜玉茗不死心又問了一句。
“皇上覺得這名字好嗎?”
聶允一本正經(jīng)道:“朕以為這名字是極好的。簡單,大方。”
“鐺。”
杜玉茗的筷子落到了地上。
“怎么玉茗覺著不好。”
聶允看了一眼杜玉茗掉到地上的筷子。
“臣妾以為皇上的文采真是臣妾無法比擬的。”
杜玉茗強顏歡笑道,又勉強又尷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