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屬下來遲,還請皇上恕罪。”
鴻影一個閃身,跪倒在聶允的面前。
“這清風(fēng)谷下面的地勢的險惡遠勝于你們之前的預(yù)估,耽誤了些時候也是在情理之中。”
聶允將樹枝穩(wěn)穩(wěn)地舉了起來,被叉住的那條魚還在奮力地掙扎著。
“軍中情形如何?”
“回皇上,軍中秦將軍將您失蹤的消息封鎖了起來,軍心并沒有怎么動搖,反倒是高漲了不少。”
“哦?”
聶允挑起了半邊眉。
“秦離他做了什么?”
“據(jù)屬下所知,秦將軍對外說是皇上受了傷要靜養(yǎng)些時日,激勵起了眾將士的憤怒之情,這些時日便由秦將軍帶隊,出征西塚的進度并沒有停下。”
“秦離倒是個人才,這么大的事都沒有怎么動搖他,日后若是多加培養(yǎng)必然是當將軍的好料子。”
“屬下也是那么認為的。”
“歐陽那里有沒有來什么消息?”
聶允將魚扔到岸邊,又凝神盯著水面。
“歐陽太尉說,秦氏不知從哪里知道了您摔下了懸崖的事情,貌似在籌劃些什么,估計是想要扶持一個新帝。”
聶允勾起了唇角,笑中帶著一絲譏諷。
“朕還沒有死秦文就這般等不及了。”
“告訴歐陽,讓他盯緊一些,但凡有一些風(fēng)吹草動都及時通知朕。”
“屬下明白。”
“對了,吳菁和追風(fēng)到哪里了。”
“稟告皇上,吳大人與隊長已經(jīng)到了到了摩多國的城都安圖的外郭,不消幾時便可以進去了。”
“不錯,叫他們進了安圖之后先按兵不動,等朕的命令。”
“是。”
鴻影看著聶允不再說話,便問。
“皇上,您是現(xiàn)在回去寧靜谷休息一段時間還是?”
“不用了,朕發(fā)現(xiàn)這里風(fēng)景還不錯,就先留在這里消遣一些時日也好。”
聶允唰一下又將手中的樹枝扔出。
鴻影下意識地到處望了望,雖然到處青山綠水,但是實在稱不上風(fēng)景甚好。聶允必然不是看上了這里的風(fēng)景。想來,一定是因為那山洞里的杜玉茗。但是聶允是皇上,他想做什么自己也沒有質(zhì)疑的權(quán)利,于是就想要告退。
“等等。”
聶允突然叫住了鴻影。
“皇上還有什么事要吩咐屬下。”
聶允停頓了片刻,緩緩開口。
“那日與朕一同進谷的將士都怎樣了。”
“屬下聽聞那批人救出來的時候死的死,瘋的瘋,沒有幾個神智是清醒的,估計整個隊伍里剩下的人不過一千。”
“如此。”
聶允沉吟了片刻。
“你去一趟軍營,把那些剩下的人的名字都記下來,回皇城時交給朕。”
“是。”
“下去吧。”
聶允將樹枝從水中取出,從枝頭取下一條鮮魚。
鴻影接命后,便迅速隱去了,只留下了幾縷微風(fēng)。
聶允看了看日頭,已過了一炷香的時間,順手撩起了岸上的兩條魚,又砍了些柴火,便向山洞方向走去。
山洞前,杜玉茗早已焦急地等待著了。
以聶云的身手,想要捕個活物并用不了多少時間,這次去了這么久,難不成是想要扔下自己。
于是看到聶允回來了,杜玉茗連忙迎了上去。
“怎么去了這些時候。”
杜玉茗皺著眉幫聶允將肩上的幾捆柴火卸下,撫了撫聶允皺了的衣袍。
“朕不會扔下你不管的。”
杜玉茗驚訝,聶允莫不成是會讀心術(shù)。一時間盯著聶允晃了神。
“朕知道朕長得俊朗,但是靜嬪你盯著朕看也不能填飽肚子,倒不如先去把這幾條魚處理處理要緊。”
聶允提起了手中的魚,略帶了笑意看著杜玉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