杜玉茗懊惱地接過聶允手中的魚,憤憤地跺了幾腳就到水邊去將魚清洗干凈去了。
聶允看著杜玉茗的背影,笑意更加蔓延。
過了一會,聶允就把自己砍來的山喬放到地上,手中運了一股真氣,對著喬木一送,便燃起了一簇火焰。
等杜玉茗弄好魚回來的時候,聶允已經把火撥得極旺了。
“皇上,魚弄好了。您是想怎么吃?”
杜玉茗多嘴問了一句。他聶允不是看不起她的廚藝嗎,那她就好好展現(xiàn)一下她的身手,讓聶允到時候刮目相看。
“靜嬪難道會幾種手法?”
聶允似笑非笑地看著杜玉茗。杜玉茗沒有看出聶允臉上的嘲弄之色,略帶鼓吹地說道:“臣妾不才,但是紅燒,清蒸的基本手藝還是略知一二的。”
“哦?”
聶允眼中的笑意更甚。
“那也不難為玉茗,就來一個清蒸的吧。”
“那臣妾就獻丑了。”
杜玉茗微微把袖子一撩,拿起用葉子包好的魚,正要大展廚藝的時候,卻發(fā)現(xiàn)了一個很尷尬的事情。
她忘了,這個地方,并沒有鍋。
她先前所說的紅燒更是不可能做了。
這下搞笑了,想要大展廚藝的時候才發(fā)現(xiàn)沒有廚具。
正所謂巧婦難為無米之炊,她杜玉茗難為無鍋之魚啊。
“怎么?有什么問題嗎?”
這時候聶允湊了過來,十分關心地問道。
“是火不夠?”
“還是魚不夠肥?”
杜玉茗原先以為聶允是故意找自己玩笑,但是轉頭一看聶允竟然正在滿臉真誠地看著自己,一下讓她把話都吞回了肚子里。
“臣妾只是在想怎么做才能最和皇上的口味,皇上您先去外邊散散步,臣妾做菜時不習慣有人在旁邊。”
杜玉茗推著聶允往洞外走,聶允卻又轉過頭來,用著先前那副真誠的表情又說:
“真的不需要朕幫忙?玉茗,不能做就不要勉強自己。”
杜玉茗偏偏就鉆了牛角尖了,自己先前可是在聶允面前夸下了??诘?,如果這個時候又說沒有鍋不能做,聶允一定認為這是借口,以后肯定還是會有意無意地嘲笑自己的廚藝了。杜玉茗事事要強,怎么能忍受得了這種事的發(fā)生。
于是杜玉茗又將聶允推出了洞口,一邊推一邊還說著:“皇上,臣妾真的不習慣有人看著臣妾做菜,如果皇上您非要站在旁邊,臣妾做出來的菜一定會不好吃的,您還是快出去吧。”
聶允背對著杜玉茗的臉上笑意大肆地放大。
杜玉茗明明沒有鍋,柴米油鹽之類的,卻還要強撐著顏面,他倒要看看這個小東西會有什么辦法來解決。
聶允優(yōu)哉游哉地走到了江邊,看著天空中飛逝的流云,心情意外地美好。
而在山洞里的杜玉茗可就不怎么美好了。
杜玉茗苦著臉在山洞里走來走去,這深山老林的讓她從哪里去找鍋與調味的東西。
要是聶允回來了,看到自己還什么都沒做,豈不是要笑話死自己了。
杜玉茗如同熱鍋上的螞蟻一般,慌亂地在原地打著轉的時候,不小心磕在了一塊石頭上面。
石頭被她撞得翻了個個,這讓杜玉茗突然眼前一亮。
誰說沒有鍋,這不是就有一個天然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