杜玉茗已經(jīng)背著聶允跑出了好一段距離,她本就是女子,背著聶允一個男子難免吃力,看著后面沒有人追上來,便想著先停下來歇息片刻。
背上的聶允此時還是昏迷著,杜玉茗擔(dān)心自己的動作會不會已經(jīng)讓聶允的傷口又裂開了。
杜玉茗小心翼翼地把聶允從背上放了下來,看到聶允的背后又滲出血來。但是自己身邊并沒有什么可以治療外傷的藥,如今做的只有為聶允將血拭去。
“她們?nèi)四兀?rdquo;
聶允微開著干涸的唇,微弱地問道。
杜玉茗聞聲連忙放下了手中的活。
“允,你醒了!要不要吃個果子。”
杜玉茗從衣袖中掏出先前放好的果子,聶允卻并沒有接過杜玉茗遞過去的果子。
“我忘了你受傷不便拿這些,那我來喂你。”
杜玉茗把果子舉到聶允的嘴邊,聶允卻還是閉著唇,看著杜玉茗。
難道聶允是懷疑自己的身手一事,杜玉茗心中打著鼓,想著應(yīng)該用什么理由搪塞聶允。
“為什么說你是朕的侍女。”
聶允陰鷙著眸子,面色也變得極為冰冷。
杜玉茗沒有想到聶允會問這個,一時不知道該怎么回答。
“杜玉茗,原來你只當(dāng)自己是朕的侍女。”
聶允冷笑了一聲。讓杜玉茗雖不太懂聶允的話,但還是微微地慌張了起來。
“允,你現(xiàn)在這些話是什么意思?我聽不懂。”
“不要叫朕允。”
聶允打斷了杜玉茗的話,杜玉茗一下愣在了原地。
“但是是你叫我叫你允的。”
“現(xiàn)在朕不準(zhǔn)了。”
聶允說完緊閉了唇,不再看杜玉茗。
杜玉茗自己思慮了片刻,低下了頭。
“是臣妾冒犯了皇上。”
聶允沒有再說的意思,杜玉茗也不知道要再說些什么,她的心里現(xiàn)在亂得很,不知道要做些什么。過了許久,杜玉茗才問。
“皇上,我們是否可以上路了?”
然而不等聶允回答,空中卻傳來了一聲嗤笑。
“上路?你認(rèn)為我會讓你們就這么走了嗎?”
“誰?”
杜玉茗立馬提高了警惕,站起了身。
“誰?傷了我芙蓉山莊的人,還不知道我是誰?”
著一襲紅衣面容艷麗的女子從天而降,一拂袖,穩(wěn)穩(wěn)地站在了杜玉茗的面前。
“芙蓉山莊?”
杜玉茗心中起了疑惑,江湖上從未聽說過芙蓉山莊,而且她感受不出自己面前的女子的功力,但是就憑這個女子卓越的輕功,她的身手絕對不差。
“不知道也無妨,不過小姑娘你若是將你身后的男子交出來,我便放你一條生路,還會送你出這個芙蓉谷。這個交易對你絕對百利而無一害。”
女子扭動著腰肢向杜玉茗走過來,一股香粉味沖著杜玉茗飄過來,讓杜玉茗心生厭惡。
“恕我不能把我家老爺讓給姑娘。”
“為何不能?”
女子停住了腳步。
“因為我家老爺已有妻室,姑娘強嫁給我家老爺也不過只是一個妾罷了。”
“我自然有辦法,姑娘不必為我擔(dān)心。把你家老爺交給我。”
女子向杜玉茗伸出了手,目光帶著溫柔。
“還是不能。”
杜玉茗往后退了幾步,準(zhǔn)備帶著聶允看準(zhǔn)時機就跑。
女子將這一切都收入眼底,掩面笑了笑。
“看來你是一定要敬酒不吃吃罰酒了。”
說著女子袖中就拋出幾枚樹葉,雖是樹葉卻不亞于金屬的暗器,手法又極為狠辣,要不是杜玉茗閃躲及時,恐怕就會被刺穿心肺。
“現(xiàn)在放下你家老爺還來得及。我還可以放你一條生路”
“休想。”
杜玉茗運起了體內(nèi)的真氣,決定一搏。
紅衣女子微微瞇起了雙眸。
“那就休怪我無情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