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席話說得我頭頂嗡嗡作響,什么叫我死了算了?難道他們要將我活活餓死在這里?
心驟然一緊,我還不想死啊,誰來救救我!
“韓嚴(yán),你個(gè)王八蛋,放我出去??!”這一刻,我真的快奔潰了,我發(fā)瘋似的拍打著房門,手拍的生疼也毫不自知。
我只想逃離這里,我想回家。
不知拍打了多久,直至我聲嘶力竭,身體疲軟,輕巧的腳步聲才逼近我的房門。
“瑤瑤,你放心,只要過了今晚…我就會(huì)放你離去……”韓嚴(yán)溫和的聲音響在門外,頓了頓,他又繼續(xù)道,“前提是……你能活過今晚。”
他的聲音輕快而柔和,隔著門,我仿佛能感覺到他在笑,可是那笑卻像一把利箭,深深刺破了我的胸膛,讓我?guī)缀鯐炦^去。
到底什么樣的深仇大恨才讓他能對我如此,難道跟我在一起一年多,他真的不曾對我有過一絲情感嗎?
我緩緩坐回地上,心痛得無法呼吸,我不知道他要用怎樣的方法讓我死去,可我的心底……早已是一片狼藉。
等到日升日落,晚霞滿天,昏睡了一下午的我終于在無盡的饑餓與寒冷中醒來,彼時(shí)屋內(nèi)一片昏暗,刺鼻的塵土味席卷著我的鼻尖。
動(dòng)了動(dòng)酸軟的雙腿,我想起來站一會(huì)兒,不想門卻在這時(shí)開了,韓嚴(yán)和他媽走了進(jìn)來。
看他們神色凝重,難道是來送我上路的?
我從地上蹦起來,退到一邊的角落,警惕地看著他們:“你們…想干什么?”
張琳陰沉著臉沒有說話,倒是韓嚴(yán)對我柔柔一笑:“瑤瑤,我來接你走。”
接我走?這是催命符吧!我搖著頭,拼了命地往后退,直至背脊抵上堅(jiān)硬的貨架角。
“今天是你生日,我們該去給你過生日了。”韓嚴(yán)說著就拉住了我的胳膊,我拼命掙脫,可他卻死命地掐著我把我拖了出去。
將我塞進(jìn)車子后座,隨后拉著我就出了門,韓麗和張琳也坐在車?yán)?,但誰也沒說話,車廂里沉悶的氣氛顯得很詭異。
“你們要帶我去哪里?”我惶恐不安,被綁著的手心冷汗直冒,這種等待死亡的感覺,比什么都可怕。
一旁的韓麗拍拍我的手,笑道:“一會(huì)兒你就知道了。”
說完移開視線,抿唇輕笑,可他們越是這樣淡定從容我就越是如坐針氈。
視線瞟過車水馬龍的街道,我忽然看到一個(gè)熟悉的身影,是容予。
“容予容予,救我!”我急切地拍打著車門,想讓他聽到我的聲音,但這舉動(dòng)很快惹惱了車子里的幾個(gè)人。
就聽得韓嚴(yán)惱怒地吼了一句:“按住她的手!”
不待我反應(yīng),他媽突然從前座反身過來拉住了我的手,我咬牙掙扎,后腦勺忽地被人重重一擊。
眼前一黑,我便沒了知覺。
模模糊糊中,我仿佛聽到韓嚴(yán)的冷笑聲,只一瞬,便什么也聽不到了。
我又走到了那條漫無邊際的黑暗小道,后面喊殺聲依舊刺耳,我拼命往前跑,嘴里喊的是楚傾玄的名字。
楚傾玄,救我,救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