唐玨的一雙閃著別樣光芒的眼睛刺痛我的神經(jīng)。
我緊抿著嘴唇,我感覺面上一白,心里仿佛被什么尖銳的東西刺穿,疼痛難忍。
“唐,唐少,很抱歉,我不出臺。”我的聲音很低,幾乎從嗓子口發(fā)出。
那邊沉默了一會兒,忽然發(fā)出一聲嗤笑。
“你這是做了婊子還要立牌坊嗎?”
我抬頭有些震驚地看著他,沒有想到他竟然會如此刻薄地說我。
他的眼中,含著冰冷的嘲諷,狠狠刺激著我的神經(jīng)。
我在心里長長呼出一口氣,“這是我的底線。”
“底線?這里的底線不就是錢嗎?這樣,二十萬,怎么樣?”唐玨站在我對面,就這么無情的用金錢衡量著我的身體。
胸口一陣絞痛,不等我再開口,門外傳來馬老板的聲音。
“唐少!你在哪兒呢?”
唐玨別有深意地看了我一眼,隨即咔噠一聲打開門。
門外,馬老板面帶驚訝地看著此時正一臉感興趣的望著我的唐玨。他的眼中立刻閃過一抹算計。
“好雨小姐,看來你今天是走了好運,能陪唐少。一會兒陪著唐少回去喝喝茶啊。”馬老板走到我跟前,對我擠了擠眼睛。
我心里一驚,他這意思是要我出臺嗎?
看著我怔愣的樣子,馬老板先是將唐玨讓出去,緊接著看了我一眼。
“一會兒我去找悅姐,叫她不要給你安排臺了,待會和唐少走。”
我腳步虛浮地走出衛(wèi)生間,迎面看見悅姐和馬老板說著什么。
唐玨站在一邊,高冷的身姿散發(fā)出讓人生畏的氣息。
悅姐看見我,眉毛一挑,滿臉喜悅地走到我跟前,一下子拍在我的胸口上。
“哎呀,好雨,你造化怎么那么大呢,能入唐少的眼,那是你三生修來的福氣,快收拾收拾,送唐少回家。”悅姐夸張地打著哈哈。
“悅姐,我們說好了的,我不出臺。”我皺起眉頭。
心里升起漣漪。沒有想到會再次遇見唐玨,他已經(jīng)不是從前的他,而我也不是從前的我,而且我不想再和他有任何牽扯!
悅姐不悅地皺起眉頭,“你不是急著用錢嗎?況且你別忘了,你還欠咱們璀璨人生的呢!”
我心里一沉,恰好,一陣急促的手機鈴聲由遠及近,我看見小喬拿著我的手機朝我跑來。
心里一緊,我慌忙迎上去,接過手機。
“多多,你在哪兒呢?醫(yī)生說要是再不交費,就要給停藥了!”
電話里傳來二姐焦急的聲音。
我手腳冰涼的看了一眼那個高大冷削的身影,咬了咬牙。“二姐,明天我一定拿錢過去!”
掛了電話,我走到悅姐跟前,沖她微微點下頭。
悅姐立即喜笑顏開。
接下來我連包房都沒有回,跟在唐玨身后,低著頭走到璀璨人生外面。
馬老板和唐玨客氣寒暄了幾句,又別有深意地看了我一眼,拖著肥胖的身體走回璀璨人生,看來,聚會還沒結(jié)束。
看了一眼已經(jīng)坐進車里的唐玨,他這么提前離席,就是為了拉我出臺嗎?唐玨,你到底安的什么心!
我微微瞇了瞇眼睛,斂起眼底的憤恨,款款走到那輛銀色的保時捷前面。
眼光忍不住一緊。之所以我認識保時捷,那是因為從前他用的車就是這個牌子,記得他曾說過,不管人還是物,他喜歡從一而終,可是……腦海里想到什么,我扯起一抹嘲笑,好一個從一而終。
“你是在估摸我這輛車值多少錢嗎?”冷情的聲音從旁邊響起,唐玨靠在打開的車門上,嘴角嘲弄地挑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