成親!成什么親?我剛要說話,忽然手臂一陣疼,老媽在我耳邊小聲地說:“別說話,他們是鬼。”
我震驚地看了他們一眼,花婆婆看著我媽和我牽著的手,眼神里看著格外有深意,就好像是聽見我媽對我說的話一樣。我趕緊轉開目光,看著我媽面無表情地臉,好像剛才她壓根就沒說話一樣。
花婆婆笑了一下,“對了,鑰匙忘了給你送過去了。”
她丟出了什么東西,我下意思地伸手一接,緊接著我就睜開了眼睛。
我忙伸手擰亮了臺燈,右手攥著一把銅鑰匙,我一下就反應過來了,這是木箱的鑰匙!
我光著腳快跑出去,腳趾猛地踹到了鞋柜上,我顧不得疼,彎腰把鞋柜后面的木箱子抱起來坐到沙發(fā)。
我咽了咽口水,把鑰匙插進了鎖眼中,“咔嚓”,鎖開了,我深呼吸一口氣,打開了箱子,里面用蓋著一個紅綢布,紅布上面還放著一個信封。
我拿著信封開了燈,放在房間的手機響了起來,這次它沒有響一次就掛,急促地鈴聲就好像是電話那端著急的心情一樣。
是老媽,我按了免提,叫了一句“媽”。
媽媽叫我:“夭壽哦,諾諾,你怎么惹上這種不干凈的東西?你明天一早就請假回來吧!。”
我沒問為什么,我的目光死死地盯在信封上,上面寫了兩個字:禮單;
信紙上寫著:人臉一副。
我走到了木箱前,抖著手揭開了紅布:一張光滑可鑒的人皮就塌躺在那里,我猛地彈開來,那張人皮的眼瞼突然張開,大紅唇咧嘴一笑,我怕的不行,腳卻挪不動半分。
人皮慢慢飄到我的眼前,她嘴巴一張一合地說:“好兒媳,這人臉可是我花重金特意給你買的,今天早上剛剝下來的,最新鮮了。你試試……”
我看著這張皮,白皙透亮,薄薄的一層好像就是照著我的臉做的,我聽著聲音蠱惑:把你的皮撕下來,換上這張,你就是絕世美人了。
對呀,可以換一張漂亮臉蛋,我為什么不試試?
我揪著耳根的皮膚使勁的扯,疼痛讓我有一絲的清明,人臉說:“黏太牢了,你再用點力。”
我狐疑地說:“我這是自己臉。”
人臉咯咯地笑起來,“這才是你的臉!”
她說著猛地向我沖了過來,蓋在我的臉上,臉上一陣陣的刺痛,我感覺有東西扎進了我的皮膚里還一直往里面鉆。
我疼地一邊伸手去扯一邊往衛(wèi)生間跑,她的上半張臉已經貼合在我的臉上,嘴邊的皮被我扯的變形,“咯咯咯,好新鮮的人血,馬上就是我的了!”
她要占有我的身體!
“不要!”我尖叫著兩手抓著往上翻,硬生生地將她一寸一寸從我臉上拉開,細密地足絲一根根斷開,血冒了出來,而拉斷的足絲就好像有生命一樣從傷口里鉆了進去。
人臉喊叫道:“??!”
她喊地越慘,我心里越痛快,就好像要戰(zhàn)勝她了一樣。我的臉上全是血,我卻一點都不覺得疼了,終于把她扯了下來。黏糊地雙手忽然有一陣刺痛,我忙翻開來看,她的足絲開始往我的手上鉆!
我忙拉扯開把她幾下對疊起來,她悶哼了一聲,嚷道:“我看不見了!”
我唬道:“我還要把你燒掉呢!”
她“咯咯”笑道:“你燒不死我的!”
我拿著她跑到廚房打開燃氣灶就丟了進去,她在里面“咯咯”都笑,看上去一點都不難受。我關了火,她完好無損。我又把她按到案板上拿著刀去切,刀子只能把她壓下一條痕。
我把她丟到了馬桶里,她飄在水面上一直“咯咯咯”地笑,怎么都沖不走。
我頹然地呆站在那里,看著她慢慢地展開,猛地又往我的臉上撲了過來!一股力量把我往后一扯,一個清冷地聲音喝道:“不知死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