胃里一陣反酸,我惡心的想吐,我扯了件吊帶套上就往衛(wèi)生間走過去,老媽他們就站在外面,老道長一臉得意地說:“怎么樣?”
“嘔”我剛想張嘴說話,穢物就涌了上來,我跑到衛(wèi)生間,嘔得臉漲的通紅,滿臉都是眼淚。
我伸手想沖水,右手一動不動,那些肉蛆從傷口往下爬,遍布了我整只胳膊。“你都吃了些啥呀,這味兒!”廖正陽走過來哦不知什么走過來,沖了水,攙著我的胳膊幫我扶起來。
他帶著我走到浴缸里面,一擼袖子舉著噴頭對著我的肩膀傷口一頓沖洗。
我的腳邊漚一攤水,肉蛆被水流沖洗下來,在水面上翻滾掙扎,綿軟無骨聚在我的腳邊,惡心的觸感讓我毛骨悚然,我跺著腳躲開。
還有一些掛在我的衣服上,足絲勾著我的衣服想回到寄居地。
我看都看不下去,趕緊扭開頭,老媽一手扶著門框,抽著鼻子看著我。我趕緊擠出笑對她撒嬌說:“老媽,我想吃泡筍,你去問王嬸要點吧!”
“諾諾!”老媽嗔怪了一臉,看我一臉真誠,她無奈的嘆了口氣,出去了。
廖正陽一邊拍打著我的胳膊一邊說:“行啊,許諾,你膽子比以前大很多了嘛!”
我朝他翻了個白眼,“你能別那么用力嗎?”
“疼?”
我:“……不疼。”
廖正陽嘎嘎地怪笑,“那不就得了,你以前念書的時候可沒少打我,我不撿著這機會抱負(fù)你一下,還趁什么時候?”
我一臉無語看他的得瑟,“得虧是你運氣好,碰到我這么個脾氣好的,要不然誰能受的了你哦。”
“喂喂喂!”
他“嘿嘿嘿”的一陣陰笑,“我看你現(xiàn)在脾氣好很多了嘛,不過這胸倒是沒什么長進。”
我低頭一看,藕粉色的吊帶原本領(lǐng)口就有點大,又被水打濕了大半,服服帖帖的湊在身上。我反手就是一巴掌呼到他后腦勺上,“你這個敗壞門風(fēng)的埋汰玩意,再說我這叫高端時尚!膚淺!”
廖正陽抓了巴頭發(fā),切了一聲,關(guān)了水,脫了外套蓋到我臉上搓了一把,我尖叫著:“廖!正!陽!”手腳并用地區(qū)踹他,他激靈地逃開,“快點去換件衣服,過來上藥。”
我攏著外套回房間剛換好衣服,廖正陽就敲門進來了。他手上端著餛飩碗,里面是白色的糊嗒嗒的東西,他把東西擱下朝我招招手。
我一手橫在胸前梗著脖子說:“干嘛!”
廖正陽一撇頭,“這不明擺著的嗎,上藥??!”
我朝他擺擺手,“讓自己來。”
廖正陽和著東西:“別矯情了,趕緊著,就一肩膀,又不是胸,哎呦!”廖正陽憤慨地指著地上的筆筒說:“你這要謀殺?。?ldquo;
我啐他一口吐沫,“你活該啊。”
在這關(guān)鍵時刻,我媽及時的出現(xiàn)了,她瞪著眼睛拍打著我罵道:“你這孩子怎么那么糙,傷著人怎么辦?正陽,沒事吧?”
廖正陽笑的一臉正直陽光,把碗遞給我媽說:“沒事,她跟我鬧著玩呢!阿姨,這東西敷的越厚越好,紗布在這,您來吧!”
老媽趕緊接過來,連聲說好,把人送出去,一轉(zhuǎn)頭對我一臉的兇神惡煞。
我委屈地問:“干嘛?”
老媽糾著我坐在椅子上,我脫了上衣背對她,她念叨道:“你對人家溫柔一點,一個女孩家家整天那么兇,難怪沒男朋友。”
我說:“沒事,我跟他老熟人,鬧著玩的。”
老媽說:“那也不行,男女有別啊,什么老熟人不老熟人的。我看廖正陽這小伙子挺好的,長的也挺端正的,脾氣性格也好。”
我聽著怎么那么不對味,驚悚地叫了句:“媽,你不是吧……”
老媽說:“什么不是?我就是讓你跟人家好好處。”
我無語地朝天翻了個白眼,提醒我媽:“他可是個道士,跳大神的!”
老媽嘀咕道:“我問過了,道士也能結(jié)婚的。”
“媽!”
老媽拿著勺子拍著我的肩,“瞎叫啥,我也沒說什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