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話音剛落,我就聽見書記兒子一身慘叫,傻子狠狠地咬著他的腳,他還穿著一雙人字拖,五只腳趾被他狠狠地咬在嘴里。
書記兒子拿著另一只腳狠狠地在他的臉上踹過去,嘴上叫罵著:“操,操,操!給老子松開,逼兒子,給老子松開!”
傻子嘴里發(fā)出了嗚咽聲被他踹得只能鼻子哼哼地響,雖然疼得厲害但也沒松開嘴。書記也總算是碘著肚子跑過來了,一看自己寶貝兒子的樣子他立馬就氣跳腳了,“腳趾頭都要叫你咬斷了!松開!聽見沒!”
傻子趴躺在地上,腦袋被踹的一聳一聳的,就是不肯松開嘴。書記兒子大概疼得不行了,也沒勁踹了,慘叫道:“爸,我的腳趾頭要被咬斷了。”
書記繞著傻子走了一圈,插著腰罵:“好好不說你不聽。”他走到傻子后面,一腳往他褲襠那里狠踹過去,“嘶哦!”我往旁邊一竄,漲紅著臉罵廖正陽:“你瞎叫什么?”
他委屈得說:“那個男人能看這場景?”
我撇撇嘴一扭頭,看見書記竟然腳踩著在那碾壓,我實在看不下去了。硬著頭皮叫說:“書記,別打了吧,人都快被你打死了。”
他瞥了我一眼,指著我說:“你看看清楚哦,是誰先動的手。”
我小聲地嘀咕說:“是你兒子拿石頭先砸的人。”
他“哼”了一聲,朝地上吐了唾沫,“別管閑事,滾!”
我氣得就要挺身而出,書記兒子一陣慘叫,嚇了我們一跳,只見他單腳跳著往后退了兩步,哭嚎道:“我的腳趾頭!”
他的右腳前頭噴出了一道血柱,缺了好幾截的腳趾頭。
“噗噗噗噗”亂發(fā)蓋臉的傻子臉上發(fā)出了一陣譏笑的聲音。書記急忙扶著寶貝兒子朝我嚷嚷道:“快點送我兒子去醫(yī)院!”
我其實老大不樂意,覺得這人聽活該的,這對父子仗著書記的靠著包村里的一些基建工程貪污了不少錢,事情又沒辦好,本來就不得人緣,橫行霸道還真當自己是土財主了。
我說:“我們車子沒油了,要不給您叫個救護車?”
書記兒子捏著拳頭就要朝我砸過來,廖正陽趕緊把我護到了身后。書記用一張屎樣的表情憋著氣說:“救人一命勝造七級浮屠,幫幫忙吧!”
我本來就想著要把傻子帶到醫(yī)院去,剛想半推半就地答應,忽然聽廖正陽在我耳邊喝了一句:“小心!”
他右手蓋著書記的脖子往旁邊一拍,左手往后擒拿過去!傻子不知什么爬起來,正露著滿是血的牙齒往書記的脖子上咬過來。
廖正陽一手蓋在他的嘴上,他哼哧哼哧地動著嘴,廖正陽脖子上青筋全爆,他轉頭對著一直呆在一邊的李道長吼道:“還看戲?”
“嘿嘿嘿”地笑了一下,從腰間掏出了一根長長地繡花針跑到傻子的身后對著他后頸扎了下去。傻子“嗷”地叫了一句,雙目劇烈的顫抖,過了一會就不動直挺挺地往后栽了。
廖正陽拍了拍身上的灰塵,對著書記沒好氣地說:“上車。”
書記千恩萬謝地讓兒子坐進去,轉身在地上找東西,廖正陽一拍喇叭,汽鳴聲嚇了我一大跳,他粗神問:“還不快點?”
書記說:“我找腳趾頭呢,得接回去。”
廖正陽嗤道:“沒用了,撿什么。”
“不會啊,你看……”書記撿起一個擦了擦上面的灰塵,指頭被擦下來一大片的肉。書記兒子在車里面叫:“爸,不要了,我都要疼死了,快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