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一時語塞,只能說:“您言重了,我們這也是跟人商量好了才……”
他大嗓門一嚎,打斷了我的話:“這都是你隨口說說得,我們怎么知道。小姑娘我們也不是不通情打理的人,只是這個我們是真的不敢惹。你知道這里以前是墓園,后來全遷了,為的什么,就是怕打攪了龍王。”
“是……”
他揮舞著膀子說:“這地多平坦,但我們村沒人干打這的注意,不種地不蓋房,全委屈自個,為的什么呀?”
他滿臉橫肉盯著我看,我躊躇著說:“龍王?”
“對頭!”他一拍手,一轉(zhuǎn)音就要開始哭了,“我們?nèi)謇闲装倏谌斯蛳聛砬竽懔?,小姑娘,這人你動不得??!”
后面呼啦啦地一大批人圍了上來,他一招呼大家竟然齊刷刷地都要跪下了。
我可不敢折這個壽,趕緊把人給扶住了,“好商量好商量,大哥可不敢,可不敢。”
二百來斤的身板壓在我的小雞爪子還不肯起來,“這人動不得啊!”
“這人我們必須要走了”,李道長冷咻咻地說,“還能怎么樣?”
那人一下起來了,反倒我還趔趄了一下,“人呢,我們也是扣不了的。如果龍王要真實發(fā)怒了,我們也只能拿點好吃好喝地供著哄哄他老人家。香火錢是少不了的,這武王之災嘛……”
好家伙,最開始我還以為真是封建迷信害死人,合著這是挾尸要價??!
難怪大叔要罵他們?nèi)诵牟还帕耍呻y得正義之士早就被人群給擠到了外面去了。圍著我們的除了這個大漢之外全是一些老弱婦孺。
我踮腳看了一下再趕過來在外圍的就是一些壯士的男人了。
我看了一眼李道長,他滿臉的冷笑倒是沒說話了。我硬著頭皮說:“怎么好叫你們出這筆錢,你看這樣這香火錢我們出。你們村的村長在哪?”
原本還想著大叔也好說話一點,但那大漢壓根不給我們這個機會,挺著胸膛說:“我是書記,跟我說一樣。”
難怪這么橫呢!這村書記怎么換哪個村都一個德行呢?
我說:“這樣吧,我每年給您寄1000塊錢,您幫忙我們上幾柱香。”
“也省得你麻煩,10萬。”說到錢了,書記很是爽快不饒彎子了直奔數(shù)目。
我差點沒被自己給嗆死,看李道長沒什么反應,我就當是默認了,先答應了再說,等下叫廖正陽抱著骨頭跑好了!
“行,只是我們現(xiàn)在身上也沒什么現(xiàn)金。”
大漢說:“沒事,這人呢我們先幫你看著,你放心肯定不少一根骨頭,你放心去取錢吧!”
婦孺散去,壯漢登場,三五個守在我們這邊,十來個守在了井口邊上。廖正陽他們剛出了井就被人“熱情地”插著胳膊架到了一邊。
我訕笑著跟他解釋了一下,他拿滿是淤泥的手拍了拍頭說:“應該的,應該的。”
大漢高興地說他上道,和另一個人一起生怕他找不到銀行在哪里一起進程了。我們?nèi)齻€人被十來個人圍在那里。
隔了很久廖正陽他們才回來,大漢臉上那藏不住的笑把肥嘟嘟的臉硬是擠出了滿滿地褶子來了。他們一招手,剛要走,廖正陽忽然叫住了他們:“等一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