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看殷爵一點也不擔心的樣子,也沒在意。直到董明一身血跡的找上門來,我才知道事情很嚴重,那些失聯(lián)的交警和蔣正的侄子都死了。
“殷大師,我們已經(jīng)通知師門,崔家的人也趕過去了,你就跟我們?nèi)タ纯窗伞?rdquo;董明神情急切。
“許邵他們呢?”殷爵問。
“還在那邊,不過已經(jīng)回了懷遠縣。”
殷爵讓我收拾東西,一起過去。這么多玄門警察都奈何不了的東西,我心中怕怕的。但既然決定邁出這一步,我就不能退怯。
“我沒什么可收拾的呀?”我疑惑,兩塊雷擊桃木符我都帶在身上。
殷爵上下打量我一眼,說:“你就穿成這樣?”
我看了看今天的打扮,過膝的飄逸長裙,小清新的淑女打扮。再想想要去的地方,只能回去換了一身利落的裝扮。我們上了董明的車,殷爵將昨夜無常君給他的細鞭給了我。
“這個你拿著,到時候說不定能用上。”
我接過來,細細打量著。這鞭子烏黑發(fā)亮、韌性十足,明顯不是皮做的,像是用黑線編織出來的。握手的地方瑩白如玉,入手細膩光滑。鞭子整體看起來簡單樸素,細看之下卻處處透著精致。
“這有什么名堂嗎?”我心想白無常送來的,一定不是凡品。
“這叫打魂鞭,是千年厲鬼用自己的頭發(fā)編織出來的。你陰氣重,不適合使用別的法器,好好珍惜。”殷爵語氣中帶著懷念,眼神溫柔。
我眨眨眼,他的神情恢復正常,好像我剛才所看到的都是錯覺。我輕撫著手中的鞭子,并不覺得害怕,反而很是喜歡。
但想到殷爵的秉性,我傻傻問道:“這個送我了?”
“嗯,送你了,作為學習玄術其中一項。”
我小心肝一顫,問:“又要收錢?”
“不,我只收學費。”殷爵淡淡說道。
“這還是第一次聽殷大師收徒,出手可真大方,這鞭子可是難得的法器。”董明語帶羨慕,眼神一直盯著我手中的長鞭。
我聽到這話,一點也高興不起來,不知又要欠多少債了。很快我又想到一個問題。“這個會不會和那發(fā)簪一樣?”
“不會,但它嗜血,你每個月用新鮮的動物血浸泡兩個小時就行。”
中午我們趕到了懷遠縣,在茶樓和許邵他們匯合。而我也看到了以養(yǎng)鬼術出名的崔家人。在我可憐的認知中,養(yǎng)鬼的都不是什么好人。
還是殷爵給我科普了一下,養(yǎng)鬼人也分正邪。一種是像崔家這樣,供奉孤魂野鬼,或是有冤在身的厲鬼等,讓他們不至于被怨念吞沒,喪失理智。反正就是各取所需,互惠互利。
還有一種,就是挑選八字輕的人,故意折磨致死,收其魂魄以供驅(qū)使?;蚴菑娦惺辗┕?,將其奴役。或許是常年跟鬼怪打交道,崔家來的三個人臉色都蒼白如紙,快跟鬼一樣了。
“師門的人馬上就到,但是我怕里面的東西要沖出來了,不能再等了。”許邵面色凝重地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