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這才想起,被關在警察局時,紅葉裝扮的警察就這么喊過我,我叫夏非雪,暗夜青冥姓暗夜,他們又喊我暗夜非雪,我們?nèi)齻€人之間,莫非有著千絲萬縷的聯(lián)系?
見我半天沒有回答,運動服男又問了我一句:“我叫你的名字你敢答應嗎?”
我再次說了句“敢”,然后他依然叫出了暗夜非雪的名字,我依舊沒有回應。
這種毫無意義的對話重復了幾次,我覺得很沒趣,在他叫出“暗夜非雪”這個名字的時候,打斷道:“我叫夏非雪。”
運動服男那一成不變的笑臉終于收了起來,露出困惑的表情,嘴里喃喃自語著,我聽不懂他在說什么。
最后,他又笑了,把我搞糊涂了,他笑道:“我叫你暗夜非雪你敢答應嗎?”
我很想知道后面會發(fā)生什么,不想因為名字而糾結,便果斷道:“敢!”
“暗夜非雪。”
“在這!”
我原本以為他會拿出一個葫蘆或者其他什么法器,然后我就進去了,可當我鼓足勇氣喊出那聲“我在”以后,什么也沒有發(fā)生。
運動服男露出了一個更大的笑容,一個閃身,再次沒入了一旁的建筑中。
這是什么情況?我整個人都不好了,愣在了當場。
夜黑天涼,我一個人再這么繼續(xù)站下去,也不是個辦法,便也進了樓房。
一進去,我整個人都傻眼了,這哪里是什么樓房,外面看起來金碧輝煌,里面居然是空的,沒有樓板,沒有房間,連屋頂都沒有,抬起頭,直接看見外面的繁星密布。
運動服男呢?我掃視了四周,都沒看到他的人。這里一眼什么都看穿了,他能去哪里?
就在我疑惑的時候,有人突然從背后勒住了我的脖子,我看見了他天藍色的運動服袖子。
原本以為這回又會被勒得夠嗆,死命的掙扎了一下,沒想到,運動服男居然不堪一擊,一下子就被我掙脫開了。
看著坐在地上的他,我怒道:“你為什么要殺我?”
運動服男呵呵笑著,沒有回答,而是起身向我撲來,我輕松地躲了過去,運動服男轉(zhuǎn)個身,再次向我撲來,仍舊被我躲了過去。
運動服男干脆放棄了掐我的想法,直接向我動起手來,拳腳相加地對付我,而我每次都能看準他的進攻,一手攔下,運氣好的話,還能給予回擊。
這么一次次,運動服男已經(jīng)累得氣喘噓噓,而我一點感覺也沒有。
起先還以為是運動服男太虛弱了,可后來漸漸覺得,仿佛是我自己變強大了,按照以前的情況,都跟他糾纏了這么久,我也應該很疲憊了才是。
可是現(xiàn)在,我仿佛渾身都充滿了用不完的力氣,腹部一直暖暖的,滋潤著全身。
我正在欣喜自己的改變,運動服男又從地上爬了起來,迅速一拳向我打來,迅速比之前都要快,我勉強接住了他這一拳,雙手頂在了他的拳頭上。
之前我只要用力一推,他又會被推倒在地上,可是這次他不僅沒有被推倒,反而贏著我,一步步前進,將我逼得一步步后退。
看來他這次是在用全力了,眼看自己就要退到墻上,我抬起腳,用力向他“兄弟”踢去,他沒有防備到,一下就被我踢中了。
原本以為他會疼得跳腳,沒想到,他硬生生被我踢中,卻一點反應也沒有,我驚訝地看著他。
發(fā)現(xiàn)運動服男之前還一直笑著的臉,已經(jīng)變了,他面無表情,臉色蒼白,眼神空洞,毫無焦距,就像一個沒有知覺的行尸走肉。
事實證明,我想得一點也沒有錯,運動服男不知從哪里來的力氣,我被他用力推到墻上,與墻壁狠狠撞了一下,這一下,差點把我脊背骨都撞碎了。
我疼得齜牙咧嘴,突然看見他那雙空洞無神的眼睛里,竟然流出了血水,接著耳朵里,嘴巴里都流出了血水。
我一個失神,脖子又被他的手掐住了,這次我明顯感受他的力氣大了很多倍。
被他掐了一會兒,我就有點七暈八素的感覺,無意中瞥見自己身旁的墻上,凸出了一股尖尖長長的鋼筋。
電光火石之間,計上心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