金鑾大殿上陷入一片沉默的狀況,梁帝面無表情,沒有對李初塵的舉措做出任何的評價。場上彌漫著一股奇怪的氣氛,那些隨著中書一起出列的官員心中一陣懊悔,卻不知道該說些什么做些什么來彌補(bǔ)自己的錯誤。
表情冷淡的李初塵說了那席話后就沒有再開口,只是帶著玩味的笑盯著場中的蕭楚。因?yàn)樗旁斐傻倪@個局面,朝堂兩方焦灼,她要怎么做?
似乎是感受到了李初塵的目光,蕭楚抬眸迎上了他的視線,不過只是一瞬,她跨步上前,跪倒在地:“謝皇上隆恩,臣等必定不拂皇上期望,吾皇萬歲萬歲萬萬歲。”
蕭楚的聲音和話立馬驚醒了狀元和探花。方才她說的是臣等,他們兩人還沒有謝恩。蕭楚已經(jīng)謝恩了,不論這場面如何,他們?nèi)羰遣桓?,那才是藐視皇威的大罪。于是場上就成了這個樣子。一邊跪著心驚膽顫的中書一行人,一邊坐著冷眼注視的梁帝。微妙的格局被一個女子清脆的聲音隔斷。場中三個主角謝恩,梁帝冰山般的臉龐慢慢化開。
“將授帶給他們。”梁帝目光掠過那個端著托盤的太監(jiān),太監(jiān)立馬下去,將文書授帶分別交給了三人,再退回。三人恭敬的舉著手接過,再次謝恩。
“今日就如此吧,朕有些乏了。退朝。”梁帝站起身,他身旁的太監(jiān)亦是高喊。眾大臣連忙行禮,恭送皇上。
梁帝離開了,跪在大殿的各位大臣皇子都站了起來。中書大人默默的看了蕭楚一眼,蕭楚好脾氣地沖他作揖:“中書大人。”
可是蕭楚的好脾氣別人卻是不買賬,中書大人厭惡的看了蕭楚一眼,表情十分的不屑:“莫要以為你進(jìn)了宮就能一步登天了,讓一個女子進(jìn)入核心機(jī)構(gòu),真不知陛下是怎么想的。”他那白胡子似乎都要被吹到天高,最后瞪了一眼蕭楚,甩袖離去。
蕭楚目送中書大人遠(yuǎn)離,回過頭卻發(fā)現(xiàn)李初塵向自己走來。她心底咯噔一聲,連忙轉(zhuǎn)身和還沒有離開的狀元開始交談起來。
狀元爺一臉茫然的看著這個不過到自己下巴的女子,愣了愣,還沒來得及接下蕭楚打招呼的話,就被一只手擋住了臉。
“誒?兩位這是在談?wù)撔┦裁礀|西?不知可否讓本殿聽聽。”李初塵身子一歪,剛好將瘦瘦弱弱的狀元擠開。自己完美的站在蕭楚身邊,當(dāng)然蕭楚見到李初塵步子就立馬后退了,兩人距離也不近。
狀元爺愣怔,沖著李初塵拱手:“太子殿下。”
“此次春試的狀元裴宇,潮州裴家的嫡子,嗯,果然是世家大族所出,這氣度非凡啊。”此時大殿上還有許多未走的官員,李初塵方才去到蕭楚身邊的時候就有許多官員盯住了,現(xiàn)在這話場上幾乎也是所有人都聽到。蕭楚蹙眉,看著李初塵不知道他在打什么鬼主意。
“殿下謬贊。”狀元爺見到這么多向自己這一邊,耳朵有些發(fā)紅,趕緊垂下眸子。
李初塵伸出手輕輕的撣了下狀元爺?shù)墓俜?,表情有些困惑?ldquo;也不知道是不是本殿的錯覺,本來每一屆的狀元爺才是最為搶眼的,為何到了這一屆大家都知道一個蕭楚,而不知狀元裴宇呢?”他說完,挑起眼角,和梁帝相似的鷹眼,死死的鎖住了裴宇的目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