夢是個可怕的東西,總在你毫無防備的時候,讓你記起你費(fèi)盡心思想要忘記的人。
……
我握緊了手中的銀行卡,轉(zhuǎn)過頭,十分認(rèn)真的看著陸云非,“你,是不是……動了床頭柜里面的東西?”
陸云非面色如常,沒有一絲一毫的改變,他冷冷說道:“這個家都是我的,床頭柜里面的東西我又為什么不能碰?”
那我也是你的,你為什么就能說丟就丟呢?
我深吸了一口氣,看著陸云非淡漠的眉眼,一字一句地說道:“那么,請你還給我,那是屬于我的東西,我拿到了,就會走。”
也許是我的話太過于堅決,讓陸云非的眼睛危險的瞇了起來。
就在我們兩個人因為一本相冊而爭執(zhí)不休的時候,林燦燦卻從床上爬了起來。
寬大的襯衫蓋住了她大半的身子,只露出兩條又細(xì)又白的長腿,她伸手從陸云非睡過的枕頭底下將那本相冊拿了出來,然后一把丟到了我的腳邊,語氣嫌惡的開口道:“喏,東西給你,拿了就快走吧……”
“林燦燦?。?rdquo;陸云非暴怒的叫了一聲。
我低頭,看著自己腳邊的相冊,它依舊像原來那樣干凈,里面依舊有著我最深刻的回憶,我彎下身子,將相冊小心翼翼的撿起來,抱在了自己的懷里,對著身側(cè)面色陰沉的陸云非低聲道:“再見。”
我不知道我的再見是為了表達(dá)什么,也許只是想在這樣近的距離下鄭重認(rèn)真的跟陸云非道一次別吧,畢竟……以后也許我就只能像萬千的普通人一樣……只能通過電視看到他了。
我抱緊了相冊,最后認(rèn)真的看了一眼陸云非的模樣,然后抬腳便往門外走。
自此以后,天涯陌路,你我再無牽手并肩的機(jī)會了。
陸云非卻突然一個側(cè)身,猛地握住了我的胳膊,一時之間強(qiáng)大的力道讓我不自覺地歪了歪身子,只能這樣半靠在陸云非的懷里,一臉驚慌的看著他。
“不許走!”陸云非的這三個字就像是從牙縫里擠出來的一樣。
“不走?為什么不讓她走?難不成還要讓她留下來看我們的洞房花燭?你……”林燦燦夸張的笑了笑,語氣里面的得意卻鮮明異常。
“林燦燦,你閉嘴!”陸云非則突然暴躁的開口,直接打斷了林燦燦后面要說的話。
我蹙眉,直覺事情不太對勁,陸云非從來不會這樣緊張和焦躁。
“你吼什么?一個情婦都算不上的女人,你這么在乎干嘛?”林燦燦好看的眉頭微微蹙了起來,似乎對于陸云非突然暴躁的打斷了她的話而感到不滿意。
“林燦燦,我最后再說一次,你閉嘴!”陸云非臉色越發(fā)的難看,他握緊了拳頭,似乎是在極力的隱忍著些什么東西,可是握著我的力道卻沒有一絲一毫的改變。
“我為什么要閉嘴?我說的不對嗎?如果,你真的很在乎這個女人,你昨天就不會跟我訂婚,訂婚儀式上你怎么說的你忘記了嗎?!”林燦燦似乎很是惱怒陸云非說話的態(tài)度,她有些激動的聲音立刻響了起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