祁銘寒!我拽緊拳頭,你越是這樣,我就越是要占住祁家少夫人的這個位置,我不會跟你離婚,更不會讓任何人有機會以你妻子的名義嫁入祁家!
直到手上傳來一陣撕心裂肺的疼,我才驚覺自己手上還有傷,此時整只手差不多已經(jīng)麻痹得沒有知覺了,再不想辦法止血,只怕手要廢了。
篤篤篤!
恰在此時,門外響起了輕巧的敲門聲,我一怔,慌忙拭干臉上的淚痕,整理好情緒,輕應(yīng)了聲:“進來。”
“少夫人。”推開門,李念拿著藥箱走了進來,“聽說你手受傷了,想著我們部門沒有急救箱,我就去別的部門借了一個,我?guī)湍惆幌掳伞?rdquo;
她說著走上前來,將藥箱放到辦公桌上,拿出消毒棉的紗布開始幫我包扎傷口。
看到她這么用心,我心底一暖,由衷地說了聲:“謝謝。”
“少夫人客氣了,只是剛才在會客室的事情好像已經(jīng)在公司傳開了,少夫人你……”
我輕笑:“無妨,他們愛怎么傳怎么傳。”反正只要祁銘寒沒有想要封口的意思,那這道口子就永遠封不住。
他既然有意想要公開他與林雪柔的關(guān)系,那就隨他去吧,我無所謂。
李念看著我,頗為同情地喊我:“少夫人……”
“以后在公司不要喊我少夫人了,叫我堇經(jīng)理吧。”這個稱呼……說實在的,我真的很討厭聽。
李念訕笑著應(yīng)了一聲,替我包扎好傷口又道:“對了,那個林雪柔已經(jīng)簽了合約了……”
“知道了,你去工作吧。”我淡淡地應(yīng)了一聲,靠在椅子上疲憊地揉了揉太陽穴,心里依舊很不舒服。
我就知道,她是會簽的,即使她那樣栽贓于我,但于整件事來說,不過是個小插曲,她不會拒絕祁氏的邀約。
還有祁銘寒,他現(xiàn)在一定還在安慰著他的那個小情人吧。有什么事比林雪柔受了委屈還要嚴(yán)重呢?
他可是連別墅都給她造了,還有什么是他不能為她做的?
呵!
我凄然一笑,眼看手機鐘點指向五點鐘了,收拾了東西就準(zhǔn)備下班。
適逢下班時刻,閨蜜安九忽然來了電話,她告訴我她出差回國了,邀我晚上去跟她聚一聚。
反正我也不想那么早回那棟沒有一點兒溫情的別墅去,索性就答應(yīng)了。
下班走出公司時,我還隱隱聽見有的人在議論今天發(fā)生的事。大抵就是有人無意間路過會客室,看到林雪柔和祁銘寒抱在一起,然后就一傳十,十傳百,人人都開始討論他們之間是不是有事。
耳語嘶磨間,我甚至還聽聞有的人說我是第三者,是我插足了他們之間。
這沒什么錯,據(jù)我所知,祁銘寒和林雪柔差不多好了一年了,我……的確是從他們二人之間插進來的。
剛開始嫁入祁家,我是對祁銘寒存著內(nèi)疚之心的,我覺得是我插足了他原有的生活,是我毀了他的人生,是我對不起他。
可是在肚子里的孩子被林雪柔害死后,祁銘寒的所作所為,早已將我心中原有的歉疚給消磨干凈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