自從和葉靳珩綁在一起,向晚深深明白了一個道理——和葉靳珩在一起,沒有最坑,只有更坑。
和沈佳怡見面還沒幾天,向晚前一刻還在慶幸沈佳怡是個溫婉識大體的大家閨秀,下一刻就被葉靳珩一句話雷得外焦里嫩。
“那個,你剛剛說什么,能不能再說一遍?”向晚晾衣服的手頓在半空中,僵硬地回頭問道。
葉靳珩倚在門框上,輕晃著咖啡杯的姿態(tài)閑適而安逸:“老頭子要見你,明天和我去老宅吃飯。”
向晚手抖了抖:“那不是變相的見家長嗎?”
“這倒不至于,那只會是挑刺大會。”
向晚忍不住翻了個白眼:“干脆說是批斗大會得了。那樣的場合要去你去,我才不去找虐。”向晚將手上最后一件衣服晾好,懶得理葉靳珩,轉(zhuǎn)身回了屋子。
葉靳珩跟在向晚身后,淡淡道:“由不得你不去。”
向晚冷哼:“你還能把我綁去了不成?”
“不排除這個可能。”
向晚頓住腳步狠狠瞪向葉靳珩,葉靳珩沒事人一樣越過她坐回了沙發(fā)。向晚盯了他好一會兒,葉靳珩都不為所動。
向晚最終還是敗給了葉靳珩,她煩躁地抓了抓頭發(fā),聲音也軟了下來:“葉靳珩,我們只是逢場作戲,現(xiàn)在鬧那么大,會不會太過夸張了?”
葉靳珩心頭微動,垂眸看向杯中的咖啡,將心底那一絲異樣壓下,聲音冷然道:“不會,演戲演全套。”
向晚自知說服不了葉靳珩,低頭應(yīng)了。
兩人相處的時間不長不短,堪堪一季。他們相處的方式算不得正常,但交集很多。只是從沒有一次,葉靳珩會好好聽聽向晚的心聲,更不會為了她而改變主意,不被葉靳珩當回事這一點,向晚從來都清楚,所以她不會傻傻地抗爭到底,因為不會有結(jié)果。
和葉靳珩回去見家長已成定局,只是穿什么去葉靳珩家讓向晚犯了難。向晚坐在床上盯著自己柜子里的衣服,第一次覺得自己的衣服似乎少了些。
去見家長自然是穿端莊一點的好,只是柜子里端莊一點的衣服就是她上班穿的套裝,穿那樣子去見家長,會讓人以為她是去面試的,而且還是奔著成為人家兒媳婦的面試去的……
不穿那么正式的話……向晚看著自己那幾套太過休閑的衣服,幾乎是立刻就否決了。葉家是A市權(quán)貴之家,她要是穿那么隨便過去,別說到葉家了,估計這門葉靳珩都不會讓她出,省得丟了他的臉。
向晚的視線最后落到那條藍白條紋的裙子上,那件裙子是她二十歲生日那天媽媽給她買的生日禮物,雖然時間有些久了,但她把裙子保管得很好,看上去和新的差不多。
向晚拿過裙子在身上比了比。雖然已經(jīng)入秋,天氣轉(zhuǎn)涼,但白天的話穿著應(yīng)該是不冷的,實在不行就再搭配個外套。
向晚如是想著,唇邊勾起絲笑意,對于第二天的“鴻門宴”于緊張之中不知不覺生出了些許的激動與期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