向晚將陳婕端來的粥一口一口喝掉,那低眉順目的模樣,看來竟是乖巧至極,看上去就跟什么事也沒發(fā)生一樣。
葉靳珩進來的時候,看到的就是這一幕。他原本以為向晚看到他會發(fā)火,可讓他沒想到的是,他進來那一刻,向晚只抬眼看了看他,繼而將碗里剩下的粥喝了個精光。
讓阿楠給向晚檢查了一下,確定向晚徹底好了,葉靳珩才放心來:“辛苦了,都回去吧。陳婕,你今天休息一天。”
陳婕應(yīng)了一聲,和阿楠先后離開了。房間里一下子只剩下向晚和葉靳珩兩人,他們就那么一個坐在床上,一個站在床邊,靜默的空氣在房間里流淌。
過了一會兒,葉靳珩坐到了床邊,伸手往向晚額頭探去。向晚下意識地側(cè)頭避開,葉靳珩動作微頓,卻還是不容向晚拒絕地探上向晚的額頭。感受著手掌下溫溫軟軟的溫度,葉靳珩一時竟眷戀得舍不得收手。
“娛樂圈……你想進就進吧。”半晌,葉靳珩收回手淡淡道。
向晚勾唇諷笑:“這算什么?用我的清白換你一句同意?”
向晚語氣里的嘲弄惹得葉靳珩眉頭皺起:“或者你可以選擇白白丟了清白。”甩下這句話,葉靳珩起身離開房間,獨留向晚坐在床頭笑得越發(fā)嘲諷。
長那么大,葉靳珩頭一次為怎么和女人相處犯了難。自從他們發(fā)生關(guān)系后,向晚對他就一直采取無視政策,從不主動與他說話。
而葉靳珩也一時不知道該怎么面對向晚,最后只能冷臉以對,難得放下身段找話題和向晚搭話,感覺也像是他在命令她一般,兩人的關(guān)系一時之間尷尬至極。
葉靳珩也想過大大方方地跟向晚道個歉,可幾次話到嘴邊,他都開不了口,最后即使話出口了也變了味道,幾天下來,葉靳珩在別扭的情緒中幾乎要發(fā)瘋。
最后葉靳珩沒轍,和魏如風(fēng)吃飯的時候,冷著臉問出了一個讓他萬分后悔問出口的問題。
“你怎么哄你那些生你氣的女人的?”
魏如風(fēng)漫不經(jīng)心地抿了口酒:“哄?女人需要用哄的嗎?敢給我耍小性子就直接耍了,保管回頭就黏上了,還要我去哄?她們哄我還差不多。”
“你對佳怡也這樣?”
魏如風(fēng)登時急了:“那些女人能和佳怡相提并論嗎?佳怡可是我心愛的女人,你別老拿她說事好不好!”
魏如風(fēng)氣怒了灌了口酒,突然覺出不對來。他狐疑地看向沉思的葉靳珩:“你怎么突然問起這種問題了?”
“沒什么。”
魏如風(fēng)瞇眼盯著葉靳珩看了半晌,葉靳珩被他看得有些惱了,抓起桌上的巾帕就扔了過去:“看毛線!”
魏如風(fēng)這下子樂了:“哎呦喂,連粗口都爆了,看來是真有什么事了。能讓你煩惱怎么去哄的女人,我看也就只有你家里那位了。怎么?想把她變成自己的女人養(yǎng)在身邊,不當(dāng)寵物養(yǎng)了?來,說說看,什么事讓你這么煩惱,哥們給你出出主意。”
葉靳珩冷著臉沒搭理魏如風(fēng),魏如風(fēng)反倒越發(fā)來了興致。他眼珠子咕嚕一轉(zhuǎn),故意擺出一副吊兒郎當(dāng)?shù)臉觾海N著二郎腿不正經(jīng)道:“該不會是想睡了人家卻不知道怎么下手吧?”
葉靳珩丟給了魏如風(fēng)一個眼風(fēng),魏如風(fēng)這下子瘋魔了:“不會真被我說中了吧?不能吧,你葉大少什么人,只有別人睡不到你的份,什么時候有你睡不到別人的份了?”
葉靳珩有些反感地皺了皺眉:“別說得我跟色魔一樣行吧。”
魏如風(fēng)舉手投降:“行行行,你葉大少爺潔身自好,是我說錯話了。不過說真的,兄弟,我還沒見你為了哪個女的煩惱過,就是那位的事也不見你糾結(jié)過。有什么事說來聽聽吧,兄弟我說不定能幫你出出主意。”
許是魏如風(fēng)難得的認(rèn)真太過唬人,葉靳珩也不知道他當(dāng)時怎么會腦袋打結(jié),就把他和向晚的事和魏如風(fēng)說了。
“你的意思是……你在你家小野貓不樂意的情況下把她睡了?”魏如風(fēng)面容有些扭曲。
葉靳珩低頭喝酒,魏如風(fēng)的臉更扭曲了:“兄弟啊,你什么時候淪落到要對個女的霸王硬上弓了?”
葉靳珩臉黑了,然后魏如風(fēng)悲劇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