哪知他一把奪過我的手機,“啪”的一聲摔在旁邊的大石上。
在場的人都傻眼了,他們大概沒想到李傲天會這么對自己的女助理。
他對被嚇呆的孫筱潔微微一笑:“筱潔,你慢慢醞釀情緒,我等你。”
孫筱潔臉上白一陣紅一陣的,馬上撿起地上的戲服:“傲天,我醞釀好了。”
“導(dǎo)演,現(xiàn)在可以重新開始了嗎?”李傲天轉(zhuǎn)身問導(dǎo)演。
一場重頭戲本可以一條過的,但因為我的手機,不得不重來,導(dǎo)演清了清嗓子,喊道:“沒事了,各部門準備,重新來。”
撿起被摔成三塊的手機,我臉上火辣辣的,這個手機是上個月發(fā)工資新買的,這下可好,兩千多塊沒了,想到這個月的入不敷出的工資,我寧愿李傲天剛才打我兩耳光也別摔我的手機,雖然丟臉,但好比這個月底捉襟見肘的好。
我從壞了的手機中拿出手機卡退到片場最外邊,風吹過,鼻子忍不住酸了起來。
一回到片場就惹李傲天不高興,強哥安慰我:“手機壞了沒事,我那里有部備用的,回頭給你先用著。”
“謝謝你,強哥。”剛剛是喬姐打來的電話,我借強哥的電話打回去給她,沒什么事,她只是問我到片場了沒有。
看姓唐的今天一副很老實的樣子,我問強哥:“強哥,導(dǎo)演是被誰打了嗎,怎么傷成那樣?”
強哥漫不經(jīng)心地說道:“不是被打,是出車禍,聽說我送你回上海的那天晚上他開車回酒店時被一輛車撞到石橋下,肇事司機當場就跑了,我看就是老天給他的報應(yīng)。”
我之前心里的被他下藥那股悶氣頓時一掃而空。
“對了,姓唐那天晚上是不是對你不規(guī)矩了,你好端端怎么跑上馬路呢?”強哥終于還是問起了。
我笑笑,故作輕松:“沒有,那天我多喝了幾杯,有些醉了。”
強哥看著我,對我的話半信半疑,好在沒追問下去:“那就好,姓唐的現(xiàn)在老實多了,不會隨便刁難李傲天,你不用再討好他了。”
這樣我就放心了,沒什么比這部戲順利殺青更重要。
看今天的戲份快拍好了,我先回酒店去幫李傲天整理他的房間。
果然,床上,椅子上,倒處扔的都是衣服,他這個人有極度潔癖,從不讓臨時助理幫他整理私人物品,更別說是酒店的服務(wù)員了。
能用手洗的衣服我用手洗,不能手洗的裝進行李箱里,等回上海后再送去干洗。
搓著盆里這件白襯衫時,我想起那天晚上他把我壓在床上時穿的就是這件襯衫。
耳根莫名燙了起來,我低下頭用力搓洗這件襯衫。
肩膀突然被人用手按住,我抬起頭,看到李傲天陰沉的臉,一個慌神,打翻了洗手臺上的水盆,濺了我和他一褲子的肥皂泡泡。
“對不起。”我忙蹲下身要給他擦去褲子上的泡泡。
當我的手要碰到他褲子時,他機械地退后一步,離開了衛(wèi)生間。
我?guī)退严春玫囊路篮?,正要出他房間時,他猛然拉住了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