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可大人要審查你。”一邊是一個楚楚可憐的深閨婦人,一邊是衙門里的復(fù)雜瑣碎。青衣捕快面上為難。
春風當即看著捕快道:“她動了胎氣,懷孕里的女人虛弱的很!需要吃藥安穩(wěn)下!再說,這是生下來人家的長子,就是不是長子也是長女,要是傷了你擔待得起么!”說到后面的時候,春風都有些色厲荏苒了。
捕快也是人,何況對上蕭若蘭這樣一個臉色發(fā)白的美人,還擺出淚水漣漣的可憐樣兒,總是憐惜的。
他更是個正常的男人,對這種絲毫沒有抵抗力,看著眼前的景象,他只有訥訥道:“那還請姑娘先吃點藥。”
蕭若蘭知道是時間拖延成功了。她心里暗暗松了一口氣,掐著自己大腿的手可算是放了下來。
春風連忙朝著捕快千恩萬謝了下,還拿出一個令牌遞給青衣捕快:“我知道大哥有大哥的難處,這是云王府的令牌,要是知府大人問起來,就說是云王府的意思。夏至,我寫安胎的方子,你速去抓藥。”
“好的。”夏至回的爽快,然后就見春風來到一邊桌子前,望著空無一物的地方發(fā)難。
聽風連忙叫一邊守著的小廝去拿筆墨紙硯。
春風寫的飛快,然后還沒等墨干,就將紙張給了夏至。
捕快眼看著夏至拿著東西要出去,突然喊了一聲:“慢著!”
然后示意夏至將那一張紙遞給自己看。
夏至將紙遞了過去,捕快看了一眼,確定不是什么向云王府的求救信,才將紙還給了夏至。
蕭若蘭還十分虛弱的扶著門沿。
春風連忙過去扶著蕭若蘭坐了下去。
春風看著這樣子的蕭若蘭,道:“夫人,孕中別多動氣!對身體不好,對孩子也不好!”那一臉的關(guān)切,看著都不像假的。
“我心中急了,難為你了。”蕭若蘭被春風扶著坐下去的那一瞬就覺得被自己掐的那個地方好疼啊!
她握著春風的手腕,心里頭是茫然的。
浮硯不知怎么的小產(chǎn)了。
她房間了搜出了麝香。
江衍沒有過來,來的卻是衙門里頭的捕快。
還有就是浮硯……浮硯居然也有孩子了?
都說家丑不可外揚,可江大哥都允許捕快進他的宅院里了。
到底算個什么意思?
夏至本就是個練家子,輕功飛檐走壁更是快上加快,何況江家本就是做藥材生意的,抓藥抓的快。
等到夏至拿著藥進來的時候,蕭若蘭還是沒等到江衍來。
春風幾乎是生氣的瞪了一眼夏至,但是到底是保蕭若蘭的小孩子要緊,和夏至交接的時候夏至用極為低的聲音說了一句:“我出去有人追。”
也就一瞬間的事情,春風拿著藥,咕噥這一句:“還好夏至你速度快,不然夫人的孩子能不能保住都是未知!”
不大不小,卻剛好讓人能聽得清楚。
蕭若蘭狠狠一蹙眉,捂著肚子,又狠狠掐了自己的手臂一把,眼淚直流。
卻又拿著帕子小心的掩蓋著哭泣的聲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