簡易之一下子慌了,大喊王秘書急剎車,跳下車跑去看任息寧的情況。
任息寧頭上流著血,已經(jīng)不省人事,露出來的地方還都擦破了皮,身上的衣服也有些破爛不堪,甚至看得到些許內(nèi)衣的紋路。
王秘書這時候也趕了過來,簡易之兇狠的瞪著王秘書,眼神能殺人的話,王秘書估計就死于非命了。
“還愣著干什么,給醫(yī)生打電話,直接去公館!”簡易之抱起任息寧,飛也似的跳上車,還沒等秘書坐穩(wěn),他就一腳油門飛了出去。
半夜,任息寧昏昏沉沉醒來,聞到了與宿醉那晚相同的柑橘味。又左右看了看,熟悉的天花板,熟悉的擺設(shè),很明顯跟那天是同一個房間。
正覺得奇怪,任息寧就發(fā)現(xiàn)身邊趴著什么人。她小心地坐起來,伏下頭仔細(xì)看,睡著的人突然就醒了,兩個人就這樣在黑暗中大眼瞪小眼。
“你瘋了么?”沉默了一會兒,簡易之像是猛地反應(yīng)過來什么了一樣,一看任息寧醒了,開口就罵,“車是說跳就能跳的么?還好你只是輕微腦震蕩,要不還不知道你會變成什么樣子!你這個神經(jīng)病!”
一通大罵,本來還不怎么清醒的任息寧,立刻就想起了剛才發(fā)生的事情。這能怪她么?要不是這個簡易之不會聊天,她也不至于跳車啊。
“這是你家?”
“那不然呢?”
“那天是你把我?guī)Щ貋淼模?rdquo;
簡易之一時沒有明白任息寧說的是什么,愣了好一會兒以后才裝作若無其事的點(diǎn)了點(diǎn)頭。他其實心里很慌,生怕任息寧認(rèn)出那晚所謂的鴨,就是誤打誤撞的自己。
好在任息寧似乎完全沒有要提起那晚的意向,只是沉默了好一會兒,便跟簡易之道了謝,之后就再沒說什么。
任息寧默默的自言自語:原來他就是那天把宿醉的自己帶離酒吧的人,可是他在抱起自己的時候是不是還說了句什么來著?怎么就什么都不記得了呢?
“你當(dāng)時是不是跟我說了什么?”
簡易之心里咯噔一下,這個真的不能說,這句話直接牽扯到那晚發(fā)生的事情,自己被未婚妻下藥,陰差陽錯跟任息寧發(fā)生了關(guān)系這種事情怎么能說的出口。
簡易之咬死說自己不記得了,任息寧看他說的也不像假話,就以為那天的那句話無關(guān)痛癢,就沒再追究。不過也真是巧了,沒想到他也能在那間酒吧里。
見任息寧沒有再追問什么,簡易之也松了一口氣,坐在那里直直的盯著任息寧看。這個女人真是可以,說跳就跳,絲毫不考慮后果,與林家有關(guān)的事情對她來說就這么不能觸碰么,也真是倔強(qiáng)的可以。
“你再躺會兒就可以走了。”
反正任息寧也醒了,他也算是稍微放心了些,轉(zhuǎn)身出了房門??墒亲吡藳]幾步又退了回來,對任息寧說:“我先走了,回家的時候讓管家找車送你。你……注意休息。”
任息寧目送簡易之離開,心里想:這人真是讓人摸不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