季旻蔓,說起這個名字,腦海自然而然就會浮現(xiàn)的那個人,那個高貴而又高冷的女人,傅靳涼的母親。
印象最深刻的是那次單獨見面,天氣略涼,她穿著一身深藍色的呢子,衣服的用料配色都很上乘,衣服像是訂制般,格外合身,腰間的腰帶將她的好身材展示得淋漓盡致。
她的頭發(fā)偏分,從額前整齊梳至腦后盤起來,耳朵上帶著異常奪目的鉆石耳釘,臉上的妝容,妝感不重,但卻尤為精致,嘴唇上還擦著珊瑚色的唇膏。
她坐在我的對面,纖細的食指上面帶著精致的戒指,拿起咖啡杯輕輕的抿了抿,每一個動作都極盡優(yōu)雅。
她所有的一切看起來更像是一個才剛剛?cè)畾q的高貴女人。
就像……就像他的高冷一樣清晰明顯。
高冷到不用正眼瞧我一眼,開口第一句話就可以用居高臨下的語氣對我說:你這種女人,哪怕下輩子也配不上我的阿靳。
冷到像是出神時的一聲隨意的呢喃。
我常常在想,傅靳涼也高冷,但他從來不在我的面前冷,季卓勵除了對討厭的人冷,幾乎就是個幽默風趣的男人,那季旻蔓為什么會是一個那么難相處的人呢?
我不禁打了個冷顫,拉回思緒,看著風銘的后腦勺。
他想了想,才說,“她和傅董一起在美國的公司那邊處理事情,兩個月前離開的,離開前說是半年后才會回來。”
“那就……還剩下四個月……”我喃喃道。
“是啊,怎么了?”風銘大概是感覺到了我不太對勁。
我搖了搖頭,不再說話。
回到店里,也沒留風銘喝杯茶,便將他趕回醫(yī)院去照顧傅靳涼了。
休息了下,我給顧墨巖打了電話,問他今天能不能去看看森森。
他說,明天就可以了。
我欣喜地掛了電話,躺在床上,閉上眼睛打算睡一覺。
可這個時候秦海來了電話。
我看著手機上他的名字,猶豫了幾秒,還是接了起來,“喂,秦海。”
“顧情笙,你最好趕緊回家一趟,不然,我不知道我一會兒是不是會做出傷人的事情來。”僅此一句帶著怒氣的話,他便掐了電話。
我連聲音都還沒來得及發(fā)出來。
我嘆了口氣,來不及思考,便趕緊起床,拿了包打車回家去。
秦海的脾氣說來就來,絲毫也不懂得控制了,說出了這樣憤怒的話來,大抵是發(fā)生了什么事情了。
不會是秦海已經(jīng)知道了那兩個偵探的事情了,又或者是傅靳涼已經(jīng)開始行動了吧?
我很累啊,每每在面對他的時候都累的不想面對,可又不得不面對,我曾經(jīng)想過可能是我自己的事情導致自己心態(tài)不對,也卻調(diào)整我,可我好不容易調(diào)整出來的心,總是被他一次次的破壞到再也提不起力氣。
就這樣想著想著,車子便在秦家停了下來。
我做了個深呼吸,推門進去,今天家里面的仆人都異常的安靜。
穿過前面的花圃,才依稀聽見了吵架的聲音。
心里越來越緊張,我干脆一路跑了起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