李楠莫名其妙出現(xiàn)在了片場,好像時刻都掌握著陸安遠的一舉一動,他不知道這丫頭怎么就忽然成了投資方了?!
陸安遠又被李楠擋住了去路,“你又來找我干什么?”
李楠咬唇,心里難過極了,“安遠哥,為什么可以是蕭雅或者其他人?”
陸安遠無力扶額,她已經(jīng)問過許多次了,以前兩人曾經(jīng)在一起過,也彼此承諾如果某一方一旦想終止這種關系,那么另一方不得反對阻止。
也正是因為這樣子,陸安遠才與她玩了幾個月,不然他不可能對熟人出手的。
見陸安遠沉默,李楠有點著急了,臉上露出很失落的表情,“安遠哥,我知道你結(jié)婚了,可是你不愛她,那么我們能不能回到從前?我不在乎那些,只要你可以讓我們的關系回到從前,可以嗎?”
“不可能的。”
“為什么?”李楠眼里氤氳著霧氣,雙手握拳不讓自己不爭氣哭出來。
陸安遠嘆息一聲,想到兩人既然還是朋友,有些話還是得說清楚了好,一味逃避不是辦法,“李楠你如今已經(jīng)不是小孩子了,還能把感情當過家家嗎?之前是我錯了,與你曖昧不清,但我們的次數(shù)一個手都能數(shù)得過來,而且當初都怪我們年紀小,可現(xiàn)在大家都是成年人了,有些事不該做就別冒險。”
“呵呵,真可笑。”李楠氣急反笑,抹了抹眼淚,“那你怎么還能跟人廝混?!這不是打臉嗎?”
“那是我的事情,跟你沒關系。”陸安遠狠狠地瞪了她一眼,讓人不寒而栗。
李楠不甘心,“那這也是我的事情,你沒權利管我。”
“但我可以拒絕。”陸安遠不想跟她糾纏,但還是好言相勸,“李楠,如果不想以后彼此針鋒相對,你最好什么都別做,也別想跟我有什么糾葛。”
李楠沉默了,閉上眼睛,不讓他看出自己的情緒。而后轉(zhuǎn)身想了想,就那么幾秒,她已經(jīng)下了決心,來硬的不行那就暫時先保持朋友關系好了。
“我考慮考慮,對不起,我失態(tài)了。”
陸安遠很欣慰,說了句沒關系就離開了。她能夠冷靜下來,也是件好事。兩家人是世交,抬頭不見低頭見,總會有聚在一起的時候,未免以后尷尬,還是不要鬧得太僵,也不能保持太親密的關系。
不然哪一天,應長安知道了,肯定心里會難受的,如果家里人都知道了,說不定又得天翻地覆,想到她,陸安遠只覺得心里那塊很硬的地方一軟,自己又好幾天沒跟她打電話了。
正準備叫張御杰拿手機過來,忽然就見他臉色蒼白的走了過來,神色慌亂,看著陸安遠幾欲開口,都沒說出話來。
“怎么了?”陸安遠蹙眉,心里忽然慌亂起來。
張御杰這才說:“長安摔倒了,現(xiàn)在在醫(yī)院。”
“怎么回事?”陸安遠瞬間慌亂了,平日里的淡定再也不見,連忙跟導演請了假。
張御杰一邊收拾東西一邊解釋:“好像是長安遇見了季若凌,然后起了沖突,季若凌就推了她一把……”
季若凌最近混得一直不好,看來是蓄意謀害。
陸安遠從來沒有的慌亂,這是他二十八年都沒體會過的心情,心里有種飄忽不定的感覺,摸不清那是什么,只覺得如果應長安出事了,自己好像會很后悔,孩子沒了倒沒關系,就害怕會傷害了她的身體。
陸安遠趕著最近一班飛機,一路都沉默,心里如同螞蟻在爬,難以平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