與此同時,有著時差的薩克,祁旸手里拿著一瓶水直挺挺地躺在沙地上,伸手遮擋著太陽那刺眼的光線。
他多久沒有拎著白干兒灌喉了?
似乎,從她說男人喝酒誤事開始,他便沒有在值班的時候喝過酒了。
祁旸一瓶水一口直接就灌了下去,喝完水長長地吁了一口氣,腦海里想著那日卓玥說的話,心口堵得慌。
祁旸發(fā)現(xiàn),不論是三年前還是三年后,他始終都在做錯誤的決定,始終都在傷害她,讓她不喜。
三年前,新婚之夜,卓玥只知道他逼著她簽下了那些條款,定下了有名無實的夫妻相處之道。
但是,誰會知道一個男人終于把自己心里的女人娶了回來,卻不得不冷眼相對,冷言冷語地將其推開。
為的是什么?
祁旸每每午夜夢回,總會在想到底為的是什么?
他想的那些為她好,在她看來或許根本就不值得一提。
她需要的自始至終就和他想給的不一樣。
拼字在祁旸的手里直接成了一坨,祁旸站起身回到了駐地,把所有的訓(xùn)練場所里面的訓(xùn)練全都做了無數(shù)遍,直到整個人精疲力盡。
副隊扔了塊毛巾給祁旸,靠在一邊的高低棍上,對祁旸說,“祁哥,既然做了那就要一直做下去,不是嗎?”
祁旸拿過毛巾擦了一把臉,仰頭直視著那刺眼的太陽,什么話都沒有說。
只是伸手拍了拍副隊的肩膀,然后一副過來人的模樣說,“不是所有人都是衍哥……”
副隊一愣,在他發(fā)愣的時候祁旸已經(jīng)大步向前走了去,副隊看著祁旸的背影,喃喃道,“在我們心里,你們是一樣的!”
都是可以為了任務(wù)而舍棄一切的人,都是值得敬佩的人。
副隊想,也許祁哥是想嫂子了,畢竟祁哥和嫂子結(jié)婚三年,祁哥每次和嫂子見面都可以說是偷偷摸摸的,或許這是為了保護嫂子吧!
要是副隊的想法祁旸得知了,估計祁旸會一臉懵逼。
他什么時候見卓玥偷偷摸摸的了?
雖然他們夫妻結(jié)婚三年見過面的次數(shù)很少,可是他好像每次都是正大光明的見的吧!
好像也有那么幾次偷偷摸摸過,不過也就幾次罷了……
祁旸沖了個澡,看著大腿根部不遠處的疤痕,忍不住笑了出聲,當(dāng)時的他真的是想太多了……
在凳子上坐下,把那本他一直放在枕頭下面的書拿了出來,隨手一翻,那書里面夾著一張相片,那是他們的結(jié)婚證上面的那相片……
沒有誰知道,當(dāng)他終于把卓玥娶到手時,他的內(nèi)心有多激動和多興奮,但是他卻不得不把所有的興奮全都藏起啦,讓別人看不見,甚至連卓玥都看不見。
之所以定下幾個月見面一次的規(guī)矩,也無非是想著少見一面他便能少一分思念……
可是,那三年思念根本沒有停過……
他以為這幾年的努力,已經(jīng)將那個團伙打擊得差不多了,可是又有誰知道那些人根本就是喪心病狂,就連自己的妻兒都可以不顧!
祁旸將那張相片揣在懷里,然后看向遠方,“卓玥,若能活著回來,我想對你說……”